“主子,您可不能在这儿逗留太长时间,太晚回去总归是不好。”瑞珠看了看天色道。
陆桑桑头点得很是干脆:“知道啦知道啦!”
都怪自己跑去挑礼物挑了太长时间,她对谢予安的记忆还停留在多年前他们不尴不尬的时候,亲自上门两手空空总归是不好看。
“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不用跟着我。”陆桑桑见她要下车,赶忙阻止。
瑞珠瞪圆了双眼:“那怎么行?”
丞相大人可是皇上眼中头号危险人物,她怎么能放着主子单独跟人共处。
“呆着!”陆桑桑命令道,“你敢跟来试试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踏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瑞珠胆怂,不敢真不听她的话,左右为难之后只能乖乖呆在马车里,祈求主子如她答应的那般,不会跟丞相浪费太多时间。
而此时的谢予安正光着脚,顶着一顶竹编斗笠,盘腿坐在自家后院的池塘边钓鱼,听说皇后亲自上门了,还怔愣了半天。
“皇后?”
“是,皇后。”管家见他一脸茫然,又补了一句,“就是陆小姐。”
谢予安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去换衣整理仪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桑桑会亲自来找她。
“皇后娘娘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东西?”谢予安看着堆成小山的礼品,有些无奈。
陆桑桑搓搓手,有些不太好意思道:“空手上门总是不好,况且我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熟悉,这场景实在太熟悉了。
当初她时隔几年再次上门,也是带着礼物,说着客套的话,来请他帮忙。
“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谢予安问。
陆桑桑抿了一口茶,这才道:“我想听你跟我讲讲这几年时间我跟……跟皇上之间的事,虽然瑞珠都跟我说了,但我觉得那丫头带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不靠谱。”
“你觉得我靠谱?”谢予安问。
陆桑桑点头:“我信得过你。”
天已擦黑,韩章行色匆匆进了御书房。
“你说她去了丞相府?”男人面色黑了几分。
“是,”韩章不敢抬头,“属下亲眼看见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没有带瑞珠,独自一人去的。”
容潜捏着笔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好险没把笔给折了。
“不过,属下见娘娘提了一堆礼物进去,应该……应该……就是普通的探望吧!”韩章赶紧道。
普通的探望为什么要跟他撒谎说去侯府?普通的探望为什么不带瑞珠进去?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等在马车前的瑞珠忍不住在相府门口踱来踱去:“怎么还不出来啊……”
“哒哒哒!”
她话音一落便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循声望去,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了他们马车的后头,再一瞧驾车的人竟是韩章。
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惊讶,一面容冷峻的男人便从车上下来了。
完了……
主子完了……
此刻,瑞珠脑子里四个字缓缓飘过。
“奴婢见过皇上。”瑞珠忐忑上前。
容潜看着相府的大门:“她还没出来?”
瑞珠只能实话实说:“没有。”
然后一片明黄色的袍角便从她低垂的视线中飘过,待她再抬头,就只能看见那消失在相府大门的背影了。
“这么晚了,留下用了晚膳再走吧!”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长廊那边传了过来。
“不了,今日本就是叨扰你了……还有,”陆桑桑顿了顿,这才又道,“我今天来找你的事,千万不要让皇上知道了。”
“我明白。”谢予安声音里带着笑意。
“有什么事,是朕不可以知道的?”
两人刚走出长廊,便撞上已经停步在院中的容潜。
陆桑桑瞬间觉得眼前一黑,恨得不直接撅过去装死算了。
“皇上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跟陆桑桑比起来,丞相大人显得平静极了。
陆桑桑两只手在袖子底下绞着,一脸惶恐:“你、你怎么来了?”
“朕怕皇后在宫外迷了路,忘了怎么回家。”
——“本王不来,你还知道要回家吗?”
容潜声音一落,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