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我都是孩子的父亲,我也不舍得他,也想跟他好好培养父子感情。”容潜十分诚恳道。
陆桑桑眉尖微拢:“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你究竟想如何,不妨直说。”
“我不会强迫你和阿曦留在宫中,但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你都会出现在我身边。”容潜说。
这话是她今天才说的,自然是记得的。
“现在的大顺百废待兴,身边得都是自己人,我才能安心。”他说。
陆桑桑茫然:“所以呢?”
“越州是言季的老窝,虽说他现在人已死,但不得不防还有些贼心不死之人打着要为他昭雪的旗号搞出大动作,所以我安排了王戟前去越州接任越州守备。”
陆桑桑点头,这安排没毛病。
容潜继续道:“只是如此一来,沈砚作为禁军统领,便失去了左右手,从下面提人上来还需要时间考量,我想……让你去他手下做事,顶替王戟。”
陆桑桑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他不放自己离京,也不强迫她留在他的后宫中,却让她在京中任职?
这是在逗她吗?
见她依旧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男人继续道:“你答应过的事不会一天还没过就反悔了吧?”
陆桑桑思忖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你要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们重归于好,其实是在浪费时间,晋阳候府的事已然铸成横亘在我们中间,我没有办法当作它不存在。”
容潜眼底的苦涩转瞬即逝,脸上染了轻佻的笑意:“你不要想得太多,真的只是让你协助沈砚而已,况且如今我已是一国之君,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往她的方向倾了倾身,唇角微挑,端的是一派浪荡风流。
“什么意思?”陆桑桑呆呆地问。
“意思就是……只要我想,我便能得到这天下任何一个女人。”他说,“我不至于这么想不开,非得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说是不是?”
陆桑桑一只秀眉挑得老高,这是……嫌弃她了呗?
“那阿曦……”
“你在哪儿,阿曦自然就在哪儿,不过你得保证,我可以随时去看他。”容潜说。
陆桑桑想了想,终于还是点点头:“好。”
“今天太晚了,你便在此歇息,明日再给你安排住处。”容潜将杯中剩下的浅浅半杯酒饮下,这才起身。
“安排住处?”
容潜:“不管怎么说阿曦也是皇子,还像以前那样住在小巷子里恐怕不妥,明天下午之前,我会替你们都安排妥当。”
容潜走后,瑞珠着人进来撤走桌上的残羹冷炙,却发现她家娘娘竟还呆坐在那儿灵魂出窍一般。
“娘娘?”她在一旁小声唤道。
“……嗯?”陆桑桑后知后觉回神。
“奴婢伺候您洗漱休息吧!”瑞珠说。
“哦!”
“娘娘,您是不是惹陛下不高兴了啊?”瑞珠在镜前一边给人拆头发,一边小声道。
“我惹他不高兴?”陆桑桑有些堂皇,“我哪里敢惹他不高兴,人家现在是一国之君了,哪是我这样的人能得罪的?”
瑞珠道:“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气话,奴婢看得出来,皇上最在乎的人还是您。”
才不是,陆桑桑在心里反驳道。
檐下的风灯将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宋黎跟在容潜身后,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陛下,您不高兴啊?”
“你夫人带着儿子跟你分居了,你高兴得起来?”容潜反问。
宋黎此刻的反应极快:“陆小姐她不想入宫啊?”
“……”容潜不说话。
“她还要带走小皇子?”宋黎震惊,“您、您同意了?”
容潜:“当然要同意。”
“属下觉得这个时候得把小皇子攥到手中才是上上策,陆小姐肯定不舍得离开孩子的。”宋黎说。
“说你傻,你还真就不聪明。”容潜不太委婉地对宋黎进行了人身攻击。
宋护卫:“……”
而容潜也没打算对这个不聪明的人多解释什么。
第二天容潜在书房议事一直议到了中午,午膳草草吃了两口,便将韩章他们几个叫了来。
“王府里头可安排好了?”
“回陛下,一切安排妥当。”韩章道,“周伯、如眉、崔岷和老厨娘都一一召回了。
容潜点点头:“瑞珠,你还是跟着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