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确实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本王,都自个行大礼了。”头顶骤然响起祁瑀的声音。
夙妧:“……”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爬起身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结果……拍了一手的血。
鼻尖充斥着刺鼻的浓烈血腥味,瞧见叶戈尔拿着完全染红的长袍走了过来,半跪下递给祁瑀。
祁瑀真的披上了!!
夙妧:“……”他还真打算穿着这一身血腥至极的衣服跟自己成亲,这口味简直比看见只剩下半个脑袋却在吃人的丧尸还重。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尸首分离,这么重口味的成亲典礼,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
祁瑀注意到夙妧多看了几眼尸体,暗示的看了一眼叶戈尔。
叶戈尔收起剑走到大门外叫进来几个官兵拖走了尸体,只留下满地的血腥。
“礼部尚书何在?”叶戈尔面无表情的扫向跪满一地的客人。
“臣、臣在。”礼部尚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祁瑀斜睨了他一眼,“本王的婚礼就靠你主持了。”
“下下官不敢当,不敢当。”礼部尚书抖如筛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一拜天地?”
夙妧:“……”默默的看了一眼祁瑀。
瞥见他自己转动轮椅朝着大门外,其意不言而喻,跪下磕了个头,谁知摘过几次的凤冠没有戴牢一下子滚落在地。
夙妧:“……”幸好不是自己的头,没事。
整个大堂瞬间静的可怕。
礼部尚书同情的看向夙妧,宛如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夙妧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伸手捡起沾满了鲜血的凤冠重新带回头上。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转过身面向依旧高坐在上位的皇帝,却看向礼部尚书提醒道:“您该喊二拜高堂了。”
她太多淡定,以至于引起所有人狐疑的目光。
连叶戈尔都多看了夙妧两眼,身上的杀气瞬间收敛了一大半。
礼部尚书隐晦的打量了夙妧几眼,视线一转看向祁瑀,却瞧见他诡异的异瞳吓得连忙低下头浑身哆嗦。
众人屏住了呼吸,等着祁瑀发落夙妧,心中哀叹如此美人香消玉殒,可惜,可惜。
祁瑀没有感情的异瞳盯着夙妧。
面无表情的夙妧突然道:“成婚以后,您想看多久都成,现在婚礼还能不能继续?”眼神又不能杀人,再看也没用。
祁瑀的嘴角微微的翘起,扭头却看向礼部尚书,“如此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回老家种田。”
礼部尚书吓得噗通一声跪下,眼见着叶戈尔提着沾血的剑逼近,急中生智高喊一声:“二拜高堂!”
叶戈尔微微一愣,止步。侧脸看向祁瑀已经转动着轮椅面向皇帝,而站在他身边的夙妧对着皇帝跪下准备磕头。
皇帝哪里还敢坐着?吓得猛地弹了起来跳到一旁站着。
祁瑀瞥了他一眼,眸中的杀意淡去了几分。
“夫妻对拜!”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大喊了一声,拿出帕子擦着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虚汗。
夙妧侧转身面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祁瑀磕头。
祁瑀看着她跪拜自己的样子,脑海中突然浮现她在花轿中睡觉时的模样。
第一次,他记住了一个人的外貌。
“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