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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过自己也痛恨过方雅，可是现在才知道他的恨他的怨就像是一个笑话，自己被方倩薇耍得团团转。

“爸爸你爱的那个人你如今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吗？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伤了妈妈，你觉得妈妈会原谅你吗？”白黎黎冷笑着，“我记得妈妈不止一次跟你说她没做那些事情，可是你不相信。”

白慕青听着白黎黎一字一句的控诉，就像刀子一般狠狠的扎进他的心脏，疼得他不能呼吸。可是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资格反驳。

“爸爸我问了你两次，你爱妈妈吗？你两次回答都是不爱，既然不爱再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白黎黎并不是来说教白慕青的，但是她是真的搞不明白白慕青迟迟不肯离婚的原因。

“对不起黎黎。”

“不，你对不起的是妈妈。”白黎黎摇头，她不需要这句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根本就无法弥补她曾经受过的伤痛。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相信方倩薇了，是我没有调查清楚就随便怪罪你妈妈。”白慕青悔不当初。

“没错，这一切都是你错。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亲，这边建议您离婚，还对方一个自由。”白黎黎站起身，“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的结合，那就现在结束吧，及时止损。”

白慕青送白黎黎回方家，这一路上两父女一句话都没有说。

白黎黎觉得该说的自己已经说了，白慕青一日没有将方倩薇从自己心底抹去，一日没有爱上方雅，她觉得这个婚姻就没有必要存在。

白慕青将车子停在方家大宅外，他扭头去看坐在后座的白黎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而白黎黎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的对着他笑。

良久之后白慕青才问道，“黎黎你恨我吗？”

“恨。”白黎黎歪着脑袋微笑着，丝毫没有犹豫这个问题，当初她有多么敬爱这个父亲，如今心里就有多恨。

“可是妈妈和暮暮却很爱你。”她恨归她恨，方雅跟白暮暮却依旧爱着他，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闻言，白慕青叹了口气，扯出一抹苦笑，他真是自作自受。

“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今后不会再伤害你们了，也希望你不要再恨我。”

“爸爸，妈妈花了整个青春都没有让你爱上她，你觉得黎黎对你的恨要多久才能消掉？”说着白黎黎便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在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又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爸爸，这一点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