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景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灰暗无光,又景浑身酸软无力的躺着,神智也不算清醒,她记得自己好像手受伤了呀,对了,手的刺还没拔出来呢,因为迷药吗,怎么也不疼。又景艰难的把自己的右手抬起来,幽暗的光线,勉强看清手已经被包扎的很是规整。
心里很是警惕,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心惢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家少爷此番吃了那么多苦,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又景心中頓时一颤,慢慢爬起来半坐着仔细打量着这里,虽是山洞倒不像无人居住,打扫的很干净,这时脚步传了过来,“少爷,你醒了?”心惢过来搀扶着又景,又景低声问到“怎么回事?”心惢刚想说话,又有脚步声传过来,又景定睛一看,霎时愣在原处。
自己躺在很是规整的干草上,手也被仔细包扎了。抬头看了看来人,心惢眼神中的担忧都快掩不住,来的正是太子李坤弘,又景心下一沉,此时的太子虽然略显风霜却面带微笑,看向又景一派淡然。
心惢把又景扶了起来,半靠在拐角处,“景兄,别来无恙!”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很明显太子认出了她。
又景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连日来的没有庄文博的消息,她略有烦躁不安。可是看到了太子,不安更却更甚了。又景的心好像被拉扯着,因为此时太子的衣着,居然是庄文博的,而太子身边站着的,居然是大壮。
她愣愣的看着太子的着装一时忘记该说什么,抬头看向太子正欲开口,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赵大哥。
“小兄弟,你醒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庄家小将军?”
又景心中警铃大响,她不敢有一点点迟疑,立马接话“正是庄少爷,小生初见贵人,有点有点紧张……”说完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赵大哥听闻,立马扑了过去,狠狠的抱住太子“少爷,少爷,你受苦了,是我等来迟了”一边说一边流泪。
太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的忘记动作,任由赵大哥抱着他鬼哭狼嚎。
又景还看到赵大哥的鼻涕也流出来了,还滴到了太子的衣服上。
…………
过了许久,又景看着被王赵两个围着的太子,略略有些同情。两人把太子挤在中间,一个给他递水,一个给他投递干粮。一个眼泪汪汪,一个含情脉脉。
这个场景像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是负心汉呢,可是两个彪形大汉的衬托,让整个画面略显诡异,让又景和心惢的汗毛竖立。
又景最先忍不住“咳咳,那个庄少爷,为何你孤身一人在此?你同行的人呢?”
太子之所以孤身在此,周边肯定有他的暗卫,也说明此处绝对安全,可是又景最在乎的是,庄文博在哪?
太子听到了又景的询问,刚想喝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放下手里水袋,抬眼看向又景
“那位与我走散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又景的脑袋如同雷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可曾见过我兄长,他也穿着和你相仿的外衫”
王赵两人看向又景,又景的意思很明显,庄文博到底怎么走散的。
太子面上略有犹豫,他低头沉思一下,开始回想着三天前的事来。
虽然太子和庄文博一行人都做了简单的乔装,可一路上的灾年也让太子于心不忍,特别是离京都越来越远,灾民越来越多,状态还越来越灾。太子同又景一样,身上的吃食早就分发殆尽,连自己都食不果腹。
这一路的情况,激发着太子这个上位者,忧国忧民忧天下的决心,所以有时除非马匹不能坚持,他连吃住都不在乎,想立马赶到灾区。
太子临时改变了路线,不再走原定的官道,从山间小路穿插前行,原本庄文博还有意见,可是不到两日就看到了一处客栈,太子也示意前去,休整休整再出发。
随身的侍卫打了推开门,客栈老板是一个忠厚矮小的中年男人,一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便知道来了生意,
“几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太子对着随身侍卫,耳语一番,侍卫领命。去跟店小二攀谈起来。
连日的奔波让文博心里烦躁,他好想开个上好的房间,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犒劳犒劳自己。但是现在有太子在,他万万不敢造次。
“大壮,我不管太子如何安排,你待会务必给本少爷弄只烧鸡来。”大壮虽然莽撞,却极为听话。接到了文博的话重重的嗯嗯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