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景快飞到将军府时,突然停了下来,落在了将军府不远处的树上,上次分别很尴尬,这次该怎么开口呢?这些东西该怎么给他呢?就在犹豫间,一个黑影从她头顶“呼”的一声飞过,哎呦呵,还有同道中人啊,大晚上的还有和她一样的黑衣人,这人飞身轻巧,婉若游龙,一看便知功力在又景之上,又景见状立马就怂了,这是什么戏码?
将军府中,文博正看着那糊涂的不能睁眼的爷爷,“爷爷,宫里说让我与太子去南方察探旱灾事宜,孙儿哪懂这些啊,只是我不在的日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我还要给你买柳香斋的点心给你吃呢。”
老将军听到爱孙的话,突然转过脸闭着眼睛对文博“你摸摸我的枕头下面,爷爷有好东西给你”文博也听话,伸手摸去,好像是个硬物,刚要打开手看,老将军突然睁眼眼神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南方有你大伯的一众老部将,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利用此符或许可以化险为夷。此符莫要轻易示人,你可听清楚了”文博楞愣的点点头,“可是爷爷……”还没开口“呕……”这次老将军吐的很精准,一滴都没有落到别处,全部吐在文博怀里,“你这老头。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今天第一次穿……”“呕……”
老将军吐的很畅快!文博都快哭了“来人呐,老将军又吐了!”一时间,侍女侍卫穿梭不断,将军府在文博的叫嚣间,一派嘈杂。又景死死盯着那个趴在屋梁上的黑影,那人怕在那够久了,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突然将军府热闹起来,不消一会,又安静下来了,那人抬头看了看,一个飞身离开了将军府,又景身上带太多东西,也因那人比自己武功高太多。又景悄然无声的跟着,却落了好远好远,那人轻踩屋檐,轻点树梢,围着京都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宫墙跟下,很谨慎的东张西望一番,又一个飞身,翻进了皇宫,消失不见了。又景躲在大大的树后,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一脸凝重。
皇宫内太子宫中,正堂坐着皇后,右首是太子,此时皇后正在哭天抹泪的说着“你担心百姓,本宫自然明白,可是太子,你为何不回禀你父皇,这马上入秋了,你底子薄,入秋就会犯旧疾,这许多年来,都是太医小心调养,此番要是去南方舟车劳顿的,风餐露宿,劳心费神。你这身子,可让我怎么放心啊!”
“母后,听闻,那些百姓都饿的红了眼,吃树皮,吃树根,甚至吃土充饥。那些可都是我大鲁子民,我身为太子定要以身作则,责无旁贷的。”太子向来很有主张,他看了那封带血的奏折,他也看了那摆满义庄的难民,他们骨瘦嶙峋,面色蜡黄,就是千里迢迢来到京都,却还是难逃一死。太子心中太过愤慨,即使皇上不开口,他也要主动请缨,彻查到底的。
“你自小主张坚定。可是母后只有你一个孩子。本宫也是母亲,我心疼你啊”
“母后,你是大鲁的皇后,天下的皇后,这万千子民都是你的,现在你的子民正在水深火热当中,母后你应该支持我的。”太子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让皇后哑然。太子又道“母后,你是我的母亲,可你知道吗,那些难民中也有母亲也有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幼儿,他们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承受巨大痛苦,难道你不心疼吗?”
皇后小声“本宫自然明白,可是太子,你想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
次日清晨东方既白,文博策马在城门口与太子汇合,文博身边只跟着大壮,太子带了两名侍卫,一行人都是轻便简装,太子见人到齐,点头示意双腿一蹬,跨下马儿疾驰而过……
又景站在城楼拐角。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又摸摸自己怀里准备好的东西,哎,一个也没送出去,也不知道那个莽撞的小子能不能受得住。
“小姐,你不要担心。我都打点好了。他们的行踪不会有事,两天一个信鸽往返,你放心吧”心惢也因跟着又景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又景想什么。“我不是担心他。只是这次是真的比较麻烦,太子身边两名侍卫一看就是身手不凡,况且皇后能没有打点?我只需要知道,不会插手的。”
又景又站了许久,直到那些人影变成黑点,最后黑点也没有了,才深吸一口气“我们回去吧”
皇后因太子昨日的一番言论触动很大,对她而言这世界上能让她开心的就三件事,太子开心,太子继位,贵妃倒霉。前面两个现在都很难,最后一个偶尔可以实现。这次她被太子点到了,是时候展现她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又景回到家,躺在贵妃椅上。旁边案板满是点心水果,她悠然的吃着柳香斋送来的点心,轻晃着半搭在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