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秦楚歌疑惑地接听了电话。
“喂。小秦吧,我陈远征。怎么样,能适应不?你看我乱事太多,你第一天来,我也没在办公室。这样吧,你下班后到朵颐饭庄,二楼五厅,今晚咱们科室的人吃个饭,也给你接个风,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不用麻烦陈主任了吧”,就三个人,干吗那么大张旗鼓地吃饭呢?再说,她还得回家呢,乡下的大客车,最晚五点发车,下班赶过去还来得及。
秦楚歌想拒绝,,她吞吞吐吐跟主任说,没地方住,她得回家。
“别,我都安排好了。你这第一天上班,怎么也得隆重点,就别回家了,老公孩子没事吧?就一晚,不会脱离不开吧?找个小旅店,先住一宿,就这么定了。你让刘小丽带你打个车过来,马上。”陈主任和郑洪秀一样,打电话时不喜欢听别人讲话,他自己说完,便很干脆地挂断电话。
刘小丽这时已关上了电脑,一边穿上风衣一边说:
“咱们走吧。”
秦楚歌也急忙收拾了一下,看看钟,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她跟着刘小丽蹬蹬蹬地下了办公楼。
叫了一辆出租车,她俩直奔朵颐饭庄 ,其实饭庄离办公楼并不远,就在办公楼右侧一条幽深的巷子里,虽不是繁华路段,却仍然显得气派奢华。秦楚歌看见饭庄两旁停了许多轿车,看来饭庄生意还不错。没等进门,门已经被推开,两位漂亮的礼仪小姐莺声燕语:“欢迎光临。”
刘小丽昂首挺胸并不理会她们,她只是向吧台后的女孩点头示意一下,便带着秦楚歌轻车熟路地向楼上走去。
楼上是包房,似乎经过的每个厅里都有热闹的声音,打麻将的,打扑克的,有的厅里已传来劝酒的声音。
秦楚歌跟着刘小丽来到五厅,陈远征已经到了,司机小王正在喝茶水,陈远征在打电话。
见刘小丽她们来了,小王笑嘻嘻地说:
“怎么这么慢?才来。快过来,打一会儿扑克。”
陈远征这时也挂了电话,瞅了一眼秦楚歌,一边把手机揣进衣兜,一边说,:“小秦哈,咱们认识,以前老过来送材料,挺好。这回到这边来工作了,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别拘束啊,来,打扑克,打扑克。”
秦楚歌唯唯诺诺,怕自己会有什么纰漏。环顾这间饭厅,屋子不大,一张大圆桌,十张舒服的带靠背的椅子,靠窗的一角放一张小桌,一摞塑料凳,打麻将
打扑克都极为方便。
四个人各自搬了凳子坐下,说是玩“刨妖”。陈远征和司机组成“男队”,刘小丽和楚歌为“女队”。秦楚歌在乡下的时候,老公张家桓整天玩的就是这个,赌钱,赌注不大,秦楚歌也去玩过,因此熟悉。不想城里吃饭前也要赌两把,秦楚歌不知道这里要下多大的赌资,兜里没钱,心中忐忑。这时就见陈远征从手拿包里掏出一只圆珠笔来,就着垫桌子的报纸写上“男队”“女队”的字样,原来只记分不赌钱。秦楚歌长出了一口气。
刚刚玩了两三把,又有人进屋,秦楚歌见是刘德章,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远征把手里的牌扣下,站起来说:“你们这是等到下班点才出来呗?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们局新来的。小秦,秦楚歌。这是刘科长,这位是兰陵,哎——你俩谁大?得叫兰姐吧?”
刘科长伸出手来,草草握了一下,像是从没见过,秦楚歌也就假装第一次见面,点头说:“刘科长好。”又与兰陵叙了长幼,原来自己比兰陵还大一岁。大家不再提谁叫谁姐的事。
刘科长说:“继续玩继续玩。”于是站在楚歌身后观战,说:“哎呦,小秦这手气,不错呀,牌挺好。”
秦楚歌急忙站起来把牌递过去说:“刘科长,快,你来玩吧。”
刘科长赶紧退后几步说:“别别别,你玩,你玩。陈主任说了,这可是给你组织的饭局。哈哈哈。”
陈远征也站起来,举着手里的牌说:“刘科长,来,玩我这个,你看看,我这牌也不错,可手都是炮。”
刘科长举手推辞,陈主任小声说:“我那边吧,还有个小局,几个小哥们,我得过去打个招呼。还得打几个电话,严局那边还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过来。来来,兰陵,你也过来,让小王出去接个人。你们先玩,先玩。”
于是陈主任和小王起身穿上外衣,两个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说话。刘科长和兰陵脱下风衣坐下来。刘科长坐在陈远征的位置上,说:“让他忙啊,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