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赵将军拱手。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公主,似乎有些不同,比起以往的飞扬跋扈,似乎……更威严了。
“快去准备,本宫明日起就入你的座下学堂。”话毕,苏城玉偷偷深呼一口气,刚才够跋扈够嚣张吧!”
见赵将军听命离去,就发觉婢女在扯她的衣裙:“公主,奴婢发现你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但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同。似乎更有威慑力,让人不自觉就要听从你的命令。”
苏城玉用手弹了一下婢女的额头:“怎么,之前本公主的命令,你不甘心听是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公主,明日你教那些府上来的公子学琴,可奴婢不曾见你会弹琴啊?”
苏城玉见婢女满脸疑惑,随口胡诌道:“你不过才跟我几年,这琴是母后教给本宫的,母后死后,我摔琴将琴送入母后墓穴,是以陪伴母后。如今,已过五年之久,前日母后托梦给我,说让我将从她身上学去的琴技发扬光大。”
婢女脸上渐渐升起崇拜之意,双手合十:“公主,奴婢好想看公主弹琴,总比你舞刀弄枪的好。到时候一定惊艳四座,让这些公子一赏芳华!”
“得了,才要和你说,去找件男装来,日后出入将军府,不可再称呼我为公主,要叫我公子。我将以男子的装扮,做教琴先生。”
“…… 是,公…… 公子…… ”
婢女对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
见婢女出门后,苏城玉重新将自己从上到下摸一遍,系统给她赋予易容术,此刻想着再练一练。
对着镜子想着男子的面容,她没见几个男子,相比于其他男子,她更熟悉赵家军。对着镜子捏着脸,三两下就将自己捏成赵家军的模样。鉴于她穿着女装,此时对上他的脸,却显得格外滑稽。然后苏城玉又顺势再摸一摸胸前,慢慢抹平,这样看上去才算顺眼一些。
“啊!赵……赵将军……你…… 怎么?”
婢女真是不经吓,居然晕倒过去。苏城玉摸着她的鼻息,又朝着她的胳肢窝挠一挠,见没有什么反应,才拍拍手,摇摇头。
“真没出息,这才哪到哪。”
将散落在地上的男装捡起,穿上后,果然像个公子无疑。
苏城玉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心想:扮作他人定是不成,毕竟赵将军见过我真容。还是简单束发变装即可。”
“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苏城玉有些心烦的去开门。
黑发紫眸,剑眉峰鼻,竟是北荒王子刘宥齐?苏城玉短暂一愣,随即回神笑道:“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我不找你,你却主动送上门来,谁知道你想作什么妖。
“公子,刚才外出见到一辆马车,想必是公子的,那个小厮晕倒在门外,我就自作主张给你送过来了。”
苏城玉朝门外右边瞟一眼,果然睡的死气沉沉,又一看身后的婢女晕倒在地,如此巧合,想必都是他所为。
看来他是要来探我身份。好你个狼头崽子,在这等着我夯。
“多谢这位兄台,想必这毒日头,热的。睡一觉就好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改日我亲自向你道谢。”
刘宥齐将小厮扶到床榻上,低下头:“这个是你的…… ”
“咳,别…… ”还没等说出被放在榻上的话,这小厮就被他放在上面了。苏城玉心里如同猫抓一样难受。见他指的是躺在地上的婢女,随即应声:“玉儿,暖床的…… ”
随即就见刘宥齐耳根子泛红:“想必公子定是出自明媚望族,又有驱车小厮,还有软玉暖床,不似我孤苦伶仃,赤条条来去。”
你还孤苦伶仃,你还赤条条,全天下都是你的陪葬品,你在这给我耍宝,装什么小绵羊,卖什么悲惨人设。
想必你就是这样将赵将军那个傻叉收入囊中,将你这个北荒人留在府上,花重金培养你,还不惜让你加入适龄公子的五礼六艺研习。
“君子通五经贯六艺,兄台能入将军府研习祭祀,丧葬,军旅,宾客,冠婚这五礼,又能学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自然称不上孤苦伶仃。想来定是背景深厚,兄台不必过谦。”
只听刘宥齐低声道:“是吗,那兄台在五礼学业过半才来,莫不是承了哪位大人的恩情强塞进来的?”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你这八百个心眼子,还不知道你。若是试探出是否为可用之人,你这收买人心的本领,定是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加注在自己身上。魔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