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私下来的,除沈家大少爷之外并外人知晓。
是以见到他时,沈迎之还以为自己得了相思病,出现幻觉。直到太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囡囡,并且牵着她的手问:“囡囡,你在此处住的可习惯?我已经将你我的事情,告诉家母,家母说要见你。”
太子想试探她,毕竟听到小妹心声后,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痴迷于她,而是心中有丝芥蒂。但是他也不能立即表现出来,他还想知道她究竟是谁的人,为何处心积虑这样做。
“公子,承蒙厚爱,解救奴家脱离苦海,是小女子荣幸。”
囡囡欠了欠身,余光瞥了一眼沈迎之。
倒是见她张着大嘴,无法置信,一双眼睛里全是欲说还休的样子。
沈浪见状,将自家小妹拉到身后,生怕她说漏了“你知道他是我心心念念的太子”吗?
太子眉头轻蹙,囡囡没有明确拒绝见家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奴家已经感受到公子的真心,若是能成为眷侣,定是奴家祖上修来的福气。”
太子唇角一弯,对沈浪喊道:“大哥,我决定带囡囡见家母,想必你也早就将弟弟的事情告知家母。”
沈浪当即意会:“弟弟,你可知家母听闻你金屋藏娇,已经十分生气,想必她见到家母,定会受些苦头。”
太子让他配合做戏,说要试探一下囡囡是否知晓太子的身份。
只见囡囡脸色泛红,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平静无波,唇角有一丝若有似无地笑意。
似乎是在讥讽些什么。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疑惑,但是很快被太子捕捉到了。
太子心道:果然是装的,演技再好也有露馅的时候。若不是小妹提醒,少不了真要着了她的道。
沈迎之一下就明白过来,心里却五味杂陈,并没有因为太子试探囡囡感到高兴,而是觉得自己好容易有个喜欢的小姐妹,却是一个白莲花。
长公主府上,刘宥齐已经将身边人包括府外的人都换成自己人。
而长公主却整日游手好闲,喝酒吃肉,刘宥齐受够自己当一个奴才的样子,没日没夜被公主使唤。
于是,他造反了。
将长公主囚禁在殿,捏着她的下巴,闻着她的酒气。
还未开口说想要说的话,就听见长公主梦呓喃喃:“接着奏乐……接着舞……”
随即打了一个特别响的酒隔~~
硬生生将刘宥齐准备骂长公主的话给咽了下去,只余下他跳动两三下的眼皮,来表示十足的厌弃。
刘宥齐特别不喜欢酒气。
他的父王就喜欢满身酒气的去母妃的营帐,总是逼哭母妃苦苦哀求:大王,求求你,放开我!
每次他听见,都会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血肉,想要冲进营帐救母妃时,都被囡囡拦下。
囡囡说:“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只有去南朝,完成北荒王给我们的任务,才能彻底取代你的父王,解救出你的母妃。”
想到这,刘宥齐摸着怀中的玉佩,想着北荒王的计策。
“同公主张织织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击垮南朝。”
北荒为此布局已经二十年,甚至都渗入南朝军队,这次公主府的侍卫和外界守卫,都已经投靠在他的羽翼之下。
唯一难缠的就是赵家军,他手底下的兵马是南朝的无鞘之刃。
恐怕就连南朝国君都不知晓其厉害。
若不是长公主兴趣来潮,到赵将军府上挑选侍卫,他早就将赵将军府中放置的南朝城防图拿下。
刘宥齐无奈将睡成猪一样的长公主苏城玉扔到塌上。
皇后娘娘心中焦急,眼看一年一度的狩猎就要到来。
小公主伸长懒腰,心中嘟囔着:二皇子知道狩猎有危险,还是要去,就说明,他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抓到潜伏的人,母后,你就不要担心啦!
皇后轻轻拍着苏云柔的小手,说:“我怎么能不担心?生老二时,我是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的。没想到他出生后一刻也不消停,次次闯祸受皇上责罚,最后才无奈让他跟着赵老将军习武。还是我求太后恩准的!”
苏云柔说:“母后,不然你给他下软骨散,吃了药就发不出力气。他就不会想着去冒险狩猎了!”
皇后眼前一亮,这绝对是个好办法!
狩猎场上。
太子见二弟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便提议二弟给父皇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