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你给老子住嘴!”林常山冲进亭子,看见此时的情形,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脚踹开钟添文,把林央护到身后。
“啊!爹你怎么能伤害钟郎!”林央面露焦急,想去扶钟添文起来,却被林常山死死挡住。
“这个姓钟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央央你听爹一句劝,现在远离他才是正道。”
林常山苦口婆心的劝导,而钟添文这厮见了林常山,心头直打鼓。
他一眼便看出,林央的爹是个宠女儿的,而且还很有可能了解自己的底细。
如此一来,他只能从林央这里下手了。
想到这,钟添文俊秀的脸上露出几分落寞,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后拱手向林常山行礼道:“晚辈见过林伯父。”
迎着林常山杀人的目光,钟添文后背冒着冷汗。
他面上不显,反而用含着克制爱意的双眸,看向林常山身后的林央。
见林央也看着自己,钟添文神色溢出几分痛苦,“央央,伯父说的对,你我终究有缘无分,你就和伯父回去吧。”
话落,他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声色哽咽道:“今日一别为陌路,他日我们也不必再相见了。”
林央美目含泪,她何德何能让钟郎痴情如此。
竟是为了她与父亲和睦,宁愿委屈自己,他好爱她啊。
林常山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寨子里一帮兄弟直来直去的,哪曾想这钟添文以退为进,这是吃定了他舍不得宝贝女儿伤心。
果不其然,林央抓住林常山的手,苦苦哀求,“爹,你为什么就是要拆散我们呢?难道你不希望女儿幸福吗?”
林常山如何受得住女儿这副表情,差点就心软了。但一想到钟添文的为人,他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林常山不善言辞,他只能把自己调查到的,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此人专门欺骗像你这样的单纯女子,他是图你的钱财和美色,被他骗的女子数不胜数。
而且,他还是个不孝子,对卧病在床,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的母亲不闻不问。试问,这种人,爹如何放心把你交给他?”
本以为听了这番话林央能醒悟一点,哪曾想,钟添文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爹,你误会了。钟郎没有欺骗其他女子,更没有不孝顺。我亲眼所见,都是那些女子对他痴缠不休,钟郎每次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们。”说到这,林央羞涩的悄悄看了看钟添文。
钟郎说,都是因为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所以才狠心拒绝了那些女子,他是如此的深情专一。
林常山额头青筋直跳,而他的宝贝女儿继续说着能气死他的话。
“钟郎并非是不愿照顾他的母亲,而是他一心考取功名想要报效国家。心怀大爱,那便只能舍弃小爱来成全。”
林央说着还不忘用林常山教自己的话来反驳,“爹,你说过想要得到什么,那就得失去什么来换取。钟郎为了报效国家,已经失去了陪伴母亲的机会,你何必在此咄咄逼人。”
林常山气得血液倒流,有时间谈情说爱,却没时间照顾家中的老母亲,还报效国家?
他呸!
这种无耻的话也只姓钟的这东西才说得出口。
林常山试图用现实来击碎林央的幻想,“央央,这钟添文身无分文,你若是嫁过去。便要整日与糠咽菜和粗布麻衣相伴,吃食都无法保证,更别说漂亮的衣物首饰了!”
林央闻言松开手,控诉的后退一步。
“爹,难道在你眼中,女儿就是这般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吗?”
说着,她迅速摘下身上的首饰,一并扔在地上。
“只要能与钟郎齐眉共白首,吃点苦头又何妨?而且钟郎也不是你说的穷小子,他有还有一颗上进的心。”
林央越说越觉得他们的爱情伟大。
“爹,你若是舍不得女儿吃苦,那为什么不帮衬钟郎一二。来日,待他考取功名,你就有官家人做靠山了。”
林央说得很理想,若钟添文真是这样的人,林常山哪里会不同意。
只可惜,这姓钟的就是个花架子,巧言令色,空无本事。
听见林央心中的自己如此崇高,钟添文见缝插针,“伯父,钟某实在担不得央央如此高赞。但若是您肯把央央交给我,钟某必定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郎。”
林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