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邪的本意是想直接走，不过见对方阻拦，倒是来了兴致，花费了一点点时间，搞清了前文明的前因后果，之后就拿出一瓶烈酒，喝了起来。

也就有了刚才那一幕，陌邪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们惋惜，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叹息过后，陌邪就选择了一个外界坐标，依靠装备，传送离开了。

圣芙蕾雅这边，洛明灿随便看了看，在功课日程表这里，不禁一阵唏嘘。

“就这种课程教出来的学生能对抗崩坏？怕不是让她们送命去的。”洛明灿啧啧了几声。

“主人，别看了，估计都是一群没经历过现实摧残的理想主义者，外表再光鲜，口号再响亮都没什么用，而且就算大的保护小的，那有一天她们那群大的死了该怎么办？”

梦皇听了星辰的话后接道。

“我觉得星辰说的对，没有离开巢穴的雏鹰，永远学不会飞翔，一味的保护对她们的成长没有任何作用。”

能够庇护一时，但永远庇护不了一世，他们也会老去，如果没有新生力量顶上去，那也就是废了。

“而且我说啊，之前那个白发小女孩肯定跟这所学院的校长有什么关系，不然这么危险的存在，怎么还会放纵她，让她安于享乐。”雷喑也顺势接话道。

雷喑说的确实没错，琪亚娜就是被德丽莎和姬子宠坏的，就连二次考试也只是拿个及格就满足，私下底甚至不知道开了几次后门给琪亚娜，让她没有掉下去。

洛明灿没说什么，只是光让它们说着，而且它们说的话，主要也是讲给其他人听的。

洛明灿余光向后瞄去，只见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白发小萝莉正盯着他们。

按星辰它们的实力不可能感受不到，所以它们这话就是故意讲出来的。

而德丽莎听着它们的话也是一阵揪心。

难道自己创办圣芙蕾雅的初衷真的错了吗？难道塞西莉亚的理想真的错了吗？

“崩坏就是场残酷的战争，而战争往往伴随着牺牲，但牺牲者不会白白死去，历史会记得她们，想要保护这份理想，那就要有实力，没有实力，在这种现实面前，她们只能接受被碾死的命运，哪怕这世界律者比我们的要弱，但那也是律者。”梦皇的声音又响起，在德丽莎的心中狠狠扎下了一刀。

是啊，如果没有经历艰苦的训练，上了战场，那只是会是炮灰；没有充分的学识，队友受了伤都不知道要使用什么药物；理想不是靠说说就能实现的；没有力量上了战场只能接受被崩坏兽碾死的命运或者感染崩坏而死亡。

“现实不是理想，救人永远无法救所有人，这个道理是人人都应该明白的，但有些人总喜欢自欺欺人，那某些人总喜欢个人英雄主义，认为自己救得了所有人，最后连自己都救不了。”赤翎一边说一边嗤笑，字字诛心。

活在梦里的人，永远无法醒来，只有让她们经历了沉痛的代价，才能从美梦中彻底清醒。

当然，一辈子只能活在愧疚中，而走不出来的人，那也只是废物。

“虽然异兽以前与人类发生过不少冲突，也杀死了不少人类，但异兽也牺牲了很多，但从来没像律者那样造成过那么巨大的伤亡，不然到了后期不可能达到人兽共伐的境地。”凛刃也是一边叹息的说道。

对立时代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与异兽，但这个数量在崩坏爆发的十几年间，甚至比起一次崩坏爆发所死亡的人与异兽都只是略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