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辞围着一条浴巾从侧卧转载主卧,浴室的水声还哗哗响着。
他掀开被子半躺着,拿床头柜手机时余光瞟见浴室的门打开。
宋宴辞桃花眼半眯,眼尾浅弯,折起的笑痕像是春天的雨露,带着催人的亢奋,有种风情万种的意味。
灯光下是芙蓉出水的少女。身着光滑宛如牛奶般丝滑的吊带裙,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剪头,温热的水滴还停留在她纤细修长脖颈上,一滴滴滑动在她晶莹剔透...。
他向被水汽沐浴的女孩招招手:“小祖,过来。”染着情欲缱绻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对面肌肤透亮,犹如芙蓉出水,向着金黄阳光下一朵初绽的花朵。
哗啦,哗啦,是女孩提脚往他走来。
宋宴辞一时愣神,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芳芬,甜甜的很是清香,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拢上女孩纤细后后颈,薄茧剐蹭她肌肤,引得女孩一下一下的轻颤。
他嗅着女孩身上幽香,并起身拉着女孩重返浴室:“玩什么啊小祖?不好好把头吹干。”
怨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热湿润呼吸就砸在桑榆桉耳根,她耳朵酥酥麻麻的,不知怎的耳根连带着脸颊一片赤热。
她恃宠而骄,低靡嗓音从喉咙处闷闷的出:“想要小宋哥哥吹。”眨了眨眼,赤足接借着踩着男人浅蓝色情侣拖鞋坐上了洗漱台上。
宋宴辞拿她没办法,默默按动开关,指尖在女孩柔顺发丝间穿梭,现在小祖能蹬鼻子上脸了,吼不得,装不得,更不能演着他高高在上小宋哥哥的play,只能宠着,再宠着。
主人格他吼不得,现在副人格他也吼不得,他原本是高高在上能透着冷厉桃花眼把副人格的女孩吓的抬不起头的,可...如今一切都变了,身份都互换成卑微的一个。
吹风机嗡嗡声消失在卧室里,宋宴辞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孩回到床上。
桑榆桉刚一碰到床就睁开眼,水雾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她搓搓男人立体的五官:“小宋哥哥,把我海绵宝宝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
宋宴辞剐了她一眼,深邃桃花眼布满一丝戾气,他挑眉,语气没丝毫情绪:“那也行。”男人放开少女纤细柔韧腰肢,修长手掌拿起手机。
桑榆桉不明所以,等男人松开,立马爬起找着海绵宝宝。
床底,沙发底,梳妆台...就在女孩嘟着小嘴正要发怒时,男人低靡嗓音在卧室回荡:“宋饭,娃娃机明天搬走吧....”
“凭什么?”女孩彻底站不住了,小手叉腰来到一身清爽男人面前,小嘴翘的老高,鹿眼愤怒极了。
宋宴辞半挑着眉,深邃眸子盯着女孩生气但没任何威胁可言的小脸。
“凭什么?因为小家伙得了新玩意就忘了饲养员咯,这样的小家伙不宠也罢。”
桑榆桉还没反应过来,腰肢就被男人手臂钳制住,耳垂卷了湿润之地,那地有着上万只颗粒,麻麻痒痒的。
“那乖乖会忘了饲养员吗?”他的声音暗哑,有着粗气,声音带着蛊惑的调调。
宋宴辞苦涩一笑,放开摧残败坏的耳垂,弯下腰,额头抵着少女干净额头。
这样的小家伙当真没心没肺,还是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就单纯把他当做饲养员。
“当然不会,小宋哥哥最好了。”
“有多好,有多喜欢。”
宋宴辞不放过这话题,逮着这问题问。
桑榆桉当真歪着脑袋想了想,手指灵活掰着。
“很好很好,可好像就一点点喜欢。”女孩就垂着脑袋掰着手指,那模样多认真。
宋宴辞抵着女孩额头,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心酸,心尖都酸酸的,好像这心就不在他身上一样,浸在酸水中,让人蔓延胸腔。
哗啦啦,呼啦啦,刺啦啦....。
是雨,秋季的第一场雨,哗啦啦的雨落在枝叶刺啦啦的响,窗外的秋蝉没归宿,扯着嗓子凄惨的叫,叫的很是悲凉。
宋宴辞松开怀中女孩,只留下一句:“在窗帘处。”就离开。
少女满头雾水,听着窗外哗啦啦雨声,迈着赤足拉开窗帘果真映入眼帘的就是龇着大牙笑的海绵宝宝,桑榆桉心一慌,赶忙把娃娃抱在怀里,胖乎乎小手摸着。
她站在窗前,长长呼了口气,幸好,幸好海绵宝宝没湿。
“嗡~~~~”
引擎的声音自院中响彻卧室,桑榆桉抱着海绵宝宝一时怔愣,就看着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