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整夜的刑从连当然不知道轰动T大的“热夜运动”,更不知道有一个神奇的男生,一个人便平息了整片女生宿管区。
清晨时分,刑从连带着巴掌高的一叠资料敲开了付郝宿舍的大门。
林辰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轻轻替刑从连开了门。
刑从连把手里的资料随意扔在书桌上,响声惊起了还在睡梦中的付郝。
但刑从连并未等付郝起床,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几份笔录递给林辰。
“查这些人还真费工夫,实在和大海捞针没两样,但我动了点小脑筋。”
刑从连朝林辰得意地笑了笑,“我将死者的社会关系分了类,排除了过分冷血和过分伤心的,剩下的里面,我挑出了与王诗诗、许豪真类似的个体,比如他们都在短期内有极大改变,或者是看上去实在自卑的人……”
付郝听到刑从连的话,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就翻了起来,
“但是这里面,也得有二三十个人吧!”付郝点完数,满脸无力。
“他们的特点不是自杀么?”
刑从连夺回付郝手里的材料,送到林辰手里,“小朋友,你们不是有自杀倾向测试之类的,给他们做一个?”
林辰一页一页翻看刑从连连夜整理出的东西,最后将之和原先的一沓资料放在一起,
“不,不是自杀倾向测验。准备给他们做自信程度测验,记住,是所有人。”
六个自杀者,其中五人是学生,分属于不同班级,光是同班同学就有将近200人,幸好组织学生并不是件难事,在付郝给这将近200人做测验的同时,林辰让刑从连先问话许豪真。
许美女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几乎让整个屋子都熠熠生辉。
林辰与刑从连站在单向玻璃外,观察着许豪真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已经在那里站了将近一个小时,谁都不知道,下一起自杀案或者谋杀案会什么时候发生。
然而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无法正式审讯任何人。
许豪真口风极紧,她除了对王诗诗和江柳的死表示难过之外,半句话也不肯多说。
而她口中的难过,在林辰看来,那甚至带有兴奋和艳羡之情。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付郝从学校带来了两个得分偏高又符合特点的学生。
刑从连将之安排在两间不同的房间内,一个小时过后,刑从连看到林辰几乎与自己同时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他们疯了。”
刑从连听到林辰拿着测试结果这样说,但这也是刑从连听到林辰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林辰几乎从来不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些异常现象和异常个体。
“我们的方向错了?”
长时间的审讯令刑从连心底产生疑惑。
“没有,就是他们。他们一定就是那个我们不知道的神秘集体中的成员。”林辰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能想象么,那天晚上在王诗诗和李飒死的时候,围在榕树边上的一群人中,就有他们,他们看着王诗诗他们努力挖开坟墓,一人一培土,终结了那三条生命!”
林辰努力让自己的陈述平静起来,“躺在那里的是他们的同学、朋友,他们中间,却没有一个人制止惨剧的发生。这样不是疯了是什么?”
“一群人?”
刑从连忍不住抽出烟,“小朋友,我们慢慢来,你先回答我,王诗诗也好,江柳也罢,他们为什么自杀?”
林辰摇摇头,仿佛是觉得这太过疯狂:
“这么说吧,正常人不会烧杀抢砸,但是这些人都有心理疾病,他们被人利用,形成了集体,集体让他们失去自我,只按集体意识行事。”
“当这个集体中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团体意志会凌驾于道德法律之上,集体开始审判这些人,并对他们作出相应的惩罚,砍掉这些人的一只手,或者干脆杀了这些人。”
刑从连摇摇头,他并不非常能理解这样的解释。
“Aum。”
林辰微微张口,吐出了一段类似于梵音的音节。
刑从连皱眉,在脑海里搜索这段音节,他很快脸色大变,林辰指的是“奥姆”!1987年麻原彰晃在日本成立了最臭名昭著的“奥姆真理教”。
该教会教规严格,要求信徒绝对服从,一旦加入便深陷牢笼、无法逃脱。
许多年轻人因此不知所踪,实则为该团伙所杀,任何企图逃跑的信徒,会遭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