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晖宇端起手里的酒坛子,跟龙文昭展示。
欢喜的说道:“三哥你看!这是琼花房!是卿卿为我酿的琼花房!”
随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低落。
头再次垂了下去,喃喃道:“琼花房啊…阿婆没等她的那个少年,卿卿她…也没等到我…”
“卿卿当时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想过,她能等到了?”
“我是不是让她很失望?”
“我太自负了,太任性…”
“六弟!”
龙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难受不已,狠心打断了他!
一直以来,他桀骜不羁,自信狂妄的六弟,何时这般落魄过!又何时这般伤痛过?
但他也气,气他当初的随心所欲,才导致了这一切!
不然玉卿该是乖巧地,平平安安的被护送回来!
龙晖宇被他吼的一愣,随后抬起头,眼里泪水再度弥漫而出。
他迷茫的,彷徨的看着龙文昭,犹如懵懂的稚童般问他:“三哥,我做错了是不是?我做错了…”
龙文昭心中一痛!
弯下腰,面对面的抱住龙晖宇,暗哑出声:“六弟,是我错了!我不该顾忌言论,而把卿卿流放!是我错了!”
所以,别哭了…
从小到大,他这个当哥哥的,在龙晖宇懂事后,就只见过龙晖宇哭过一次。
是在母妃的葬礼上。
如今成人的龙晖宇,再次流露的泪水,比幼时的更令他心痛百倍!
他只能抱住自己的亲弟弟,不断的安抚着:“六弟,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直到让人把龙晖宇扶回了卧室躺下。
许久后
龙文昭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具,大吼一声:“瑞亲王,朕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随后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龙晖宇,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到,走出瑞王府,龙文昭脸上的盛怒都还没褪去。
等他出了王府,坐上马车离开后。
一道偷偷注视着的身影,也悄无声息的离去。
半夜,已经睡下的龙晖宇,睁开了双眼。
他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有些不稳地穿好鞋袜。
他打开了房门,没有穿上外袍,也没有束发。
只穿着一件解开了束腰的圆领袍,就走出了房门。
他脚步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熟悉的走到了书房的面前。
打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关上门,熟练地去推开了墙边的书架。
再次走进了那个暗阁,目的明确的走向了上次放画像的架子处。
抬手一一轻抚过每个物品后,在那个墨蓝色的耳珰处,停了下来。
走出暗阁,龙晖宇点燃了书房里的灯火。
然后他取出一根稍粗的银针,在火苗上划过几下。
最后,龙晖宇拿着银针,毫不犹豫的往左耳垂扎去!
对他来说只是细微的痛感过后,便拿出了那枚墨蓝色的水晶耳珰,戴了上去。
龙晖宇左耳戴上了那枚耳珰,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让他本就邪魅不羁的俊脸,更添一抹魅惑之感。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大瑞男子不轻易割发,不穿耳!
卿卿,我却都想做一次。
只为,能留下你与我的回忆…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发现了龙晖宇的变化。
他额前的一缕发丝变短,已经扎不到发冠里,只能独留在额边。
左耳也戴上了一枚墨蓝色的耳珰。
虽然耳珰是女式的,但是形状简单,颜色也深沉,龙晖宇戴上倒也不显女气。
众人对于龙晖宇这种改变,也只敢在心里惊叹下。
面上都不吭一声,不看一眼。
作为一个侍从,要做到对主子的不看、不问、不说。
龙晖宇目无一切的坐到主位上,接过了一旁侍女小心端上的茶杯。
“昨晚陛下来过了?”
龙晖宇抬眼,看向一旁的陆管家。
陆管家立马上前回话:“是的王爷,陛下昨晚来了,还去了玉兰院把您送回了房间。”
龙晖宇点点头,表示知晓。
他喝酒并不会忘事,对于昨晚的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