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已经近傍晚,何玉卿和龙晖宇却没有时间去用晚膳,而是和于平等人开个了议会。
“今日我们插的旗帜想必大家也都明白是用来观察澎湖不同地区的风力的,而我手上的便是观察后的结果!”何玉卿说完,把手里的纸张铺开在桌上,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看到。
共十五个标记点,每个标记点按风力程度分出了一至十成。
和何玉卿预想的一样,从都昌到江王庙,风力的程度呈直线上升状态,也就是说,江王庙附近的水域是最大的风口!
反而过了江王庙水域风力反而没有强。
“何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怪事是因为风?那这风为何独独在江王庙水域如此厉害?”其中一位官员发出疑问。
何玉卿指着摊开的地形图:“诸位且看,这江王庙的位置,刚好在两座山之后,据说它前面往湖口方向之前还有过一片参天大林?”
“十几年前确是,不过后来被先皇因开运河而伐掉了,还挖宽了河道。”
何玉卿点点头:“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何大人莫非也觉得是因为破坏了地形,龙王发怒?这等荒唐…”一位官员有些惊讶的出声,不过他的话还没落句,便被何玉卿打断。
“非也。我并不觉得神鬼之说可靠,但是怪事的发生的确是有关于地形的改动。”
何玉卿说完,不待他们继续发问,便指着地图继续进行着讲解:“这江王庙的位置在长长的河道尾端,前方两旁还各有一山耸立,形成两旁高,中间低的地势,如同峡谷之缝!
这种地势的一个特点便是:若有风来,经过狭长的河道挤压,在遇到后面较宽阔的河域的时候,窄口处便会使风力变强许多。”
“就如那天你所说的集风之法同一意?”身旁龙晖宇突然出声。
“是的王爷,可若只是这般风力还可在承受之内,可偏偏…可偏偏这江王庙的位置刚好在窄口处,又偏偏地势多长出了一块!硬生生把原本就窄的窄口变得更窄!风力必然因此更强,所以这就是为何出事的基本都在江王庙水域了。”
何玉卿说完,众人一时沉默,似是不能理解,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原因导致了十多年的灾祸。
“那何大人,原因已然找出,不知解决之法大人可有头绪?”于平本来不是很重视这个年轻的钦差,所以前面态度并不算好。
如今看他仅几日时间便找出了原因,心里不免多了敬佩,语气也带上了恭敬。
何玉卿双手直撑在桌边,眉头皱起,纠结的开口:“本身之前有那片大林子在,阻隔了多数风过,才没有什么大影响。…如今没了林子的阻挡,大风肆无忌惮的灌入…两旁的大山更是造成缝隙地势的关键,若想解决便只能是把山去掉,或者把河道造寛。
但是排山太费时间和人力,而寛河道会让一部分百姓丧失家田,也是很大的损失……”
众人听罢也是一阵为难,喃喃自语般谈论起来。
“是啊是啊,这工程可不小。”
“排山的消耗不说,这运走山石也是一难题。”
“扩宽河道会比排山容易些,但是百姓肯定会怨声载道!”
“而且损失的也不小…”
“可不是嘛!”
“的确。”
何玉卿听着他们的谈论,一时也陷入纠结的境地,不解之时无意间眼睛瞥到了坐在椅子上,手上转动着折扇,面带沉思的龙晖宇。
……
“不知王爷可有何见解?”
轻柔的询问拉回了龙晖宇的思绪,抬眼一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的方向。
龙晖宇展颜一笑,尖锐的一颗虎牙半露半遮,痞气回道:“小何大人,本王是一介武将,只在意结果,对考虑过程的损失和消耗并不擅长。”
说完又继续转起了手中的折扇,待看到何玉卿眉头微皱后,停下动作抓住折扇,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朝何玉卿走去。
“不过嘛,只要把事情想简单一些,问题自然就能简单了!”
“王爷何意,但请赐教!”于平急忙开口。
龙晖宇转身,背在身后的手有节奏的拿着折扇敲点,好似惬意般慢慢度步。
“做这事可分三个选择,一为尽心尽力,不计得失,全力以赴。二为审时度势,计算好得失的范围和可接受的不足结果。三便是保持现状,不做改变和承担不改变的后果。
选一,便全力排山和扩道,尽管困难重重,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