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卿并没有要多大的船,只是要了两艘渔船,她和龙晖宇一船,两个侍卫一船。
船夫慢慢的划着船桨向前行驶,跟在前面一艘大船后面。何玉卿淡淡的打量着四周,一只手放到湖水里随着船只的前行而前进。
行驶了一段时间还是没什么动静和变化,龙晖宇便无聊跟何玉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如此,慢慢的靠近了江王庙的水域附近,两人却没有发现。
突然,船身一阵晃动,有些轻微的左右摇摆起来。何玉卿看了看水面,发现刚刚还平静的没有什么波纹的湖面,现在却是泛起了小小的波浪。
船夫有些胆怯的问道还要继续往前划吗?
何玉卿肯定的跟他说了个划字。
船夫虽然害怕,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划动船桨。他知道这位小公子是来为他们调查彭湖的事情的,为了江右,为了以后的生活,他再胆怯也是一定要去做的。
越往前,船身晃动得越厉害,空中也刮起了强风。
忽然天空乌黑昏暗,雨滴也随之而来。
风越刮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前面的湖面刮起了大浪,随之拍打而来。
何玉卿有些怕了,让船夫立马打转返回,却被船夫告知浪太大了,完全没法掉头,往前开不去,往后也难行,小船就这样卡在浪花中前后不通的剧烈摇晃着。
何玉卿被晃的感觉自己快要吐了,倒是龙晖宇一直抓着她的手腕,才让她没被晃出去。
原本一人坐一边来平衡,可是何玉卿奈何还是抵不住,被一个大浪拍打船身后,剧烈的掀起。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往龙晖宇那边倒去。
被扑个满怀的龙晖宇最终失去平衡往后倒去,何玉卿的船彻底翻了,三人齐齐落水。
何玉卿还好会水,她费力浮到水面时没看到龙晖宇,倒是她不远处有个人在扑腾,明显不会水,何玉卿没时间多想,快速的往那人游去,最终在那人快沉入的那一刻把人拉住,提起。
这是个男人,而且是很高大的男人,虽然面容狼狈,但是可以看的清楚那立体的五官,有点像西北那边的长相。西北都是平原大漠居多,也难怪他不会水了。
何玉卿顶着风浪把人往岸边拖去,但是不停拍打的浪花实在让本就气力不大的何玉卿有些精疲力尽。就在她以为她要游不到岸边时,不远处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何大人!”
是龙晖宇和那个船夫。
龙晖宇和船夫赶紧游过去,一人一个的把何玉卿和那个男人拖上了岸。
一上岸,何玉卿立马查看男人的状态,心跳还在,口鼻无息,是呛了水了。
赶紧猛压男人的胸口,却是没有效果,便让龙晖宇把人扶起,用膝盖顶住男人的胃部,头向下。然后何玉卿几个用力按压他的背,终于是让他把积水排出。
龙晖宇和船夫合力把男人抬进庙里,龙晖宇看着浑身湿透的何玉卿,立马让船夫去找些柴过来生火,自己则撕下一块衣袍拧干就要帮何玉卿擦拭,却被何玉卿婉拒,接过,自己动手去擦。
四人靠着火源,身体慢慢回暖,衣服也慢慢烤干了些。
何玉卿不舒服的搓着手臂,龙晖宇便问她怎么了。
“感觉身上痒痒的,这些是什么?”何玉卿感觉自己浑身都干痒,搓了下手臂后却发现掌心有些硌人的小颗粒。
船夫立马一脸平淡的说道:‘“噢,这是沙子呀!”
“沙子?”何玉卿疑惑,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沙子?而且不止她,他们都一样。
船夫给出了解释:“官大人不知道?咱们彭湖是大瑞第一大湖,汇聚了不知道多少河流,而江右沙土多且松软,河流自然就带了无数细沙流入彭湖了。”
何玉卿看着自己两指互搓里的细沙,沉思…
然后她疑惑的问道:“你们彭湖的怪事是什么时候起的?以前不也好好的吗?”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却是听老一辈的提起过。好像是十几年前,先帝下令开通河运。当时彭湖可不是只有两边有高山而已的,这中间挨着长江,也就是现在湖口那一片,是有个大林子的,长着百年老树,又高又大。
但是它挡着了湖口,湖口能过到长江的水道只有一船宽,这样就给河运带来了极大的不便,而当时又有风水大师说这湖的格局不好,两山在旁,一林挡路,形成了死胡同的模样,不好的地形。所以当时的刺史大人便命人伐了林子,挖了个大河道。”
船夫添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