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地将她按在床上平躺,撑起半个身子,幽冷的眸子没有半点温度,眉头皱得老深:“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易初瞪着他:“你才有病!有了小演员,还来折腾我干什么?”
晏霖低头,鼻尖顶住她鼻尖:“老子折腾我老婆,天经地义。”
易初把脸别过去,这人不肯放过她,捧着她的脸,薄唇狠狠覆过。
易初不知哪里来的劲头,一口咬住他的唇,狠狠用力,将那薄唇咬破。
男人疼得皱眉,仍是不肯松开,像发了狂的兽,在血腥味的吻中肆意索取。
易初这回反抗得尤其厉害。
又抓又挠,又踢又打。
动静大了,佣人几次三番来敲门,试探着问:“晏先生?易小姐?”
里面仍是摔摔打打,哭哭喊喊。
小梦平时十分喜欢易初,这会儿听见她受欺负,急得哭:“彭嫂,顾阿姨,咱们报警吧!再这么下去,真怕出什么事!”
说着,就要去找手机报警。
彭嫂一把将她拉住:“先等等!这、这人家家事,警察来了也未必说得清……”
顾阿姨叹气:“是呀,你们听,里面好像没打了。”
三个人趴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确实不再有打闹哭喊声。
易初不闹了。
她麻木地躺在床上。
麻木地盯着吊灯流泪。
麻木地任由男人摆布。
麻木地捱着一次疼过一次的折磨。
她终于知道,从粤城回北城的路上,心里那些不安与恐惧,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来自于某种莫名却准确的直觉——
即便晏霖已经找到代替品,却仍然不会放过自己。
易初忘了自己怎么捱完这一场的。
她躺在床上,将死之鱼似的,缓了很久很久,才恢复了些力气。
强撑着坐起来,易初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晏霖。”
男人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点烟。
没有看她,也没有应。
“你放我走吧。不然,我就去告诉季安鸿,她只是个代替品。我就去告诉晏家,我们早就领证了。我就去告诉所有人,几年前,你是怎么在荒郊野外,把刚满十八岁的我给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