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话音刚落,趴在沙发上装哭的沈明月错愕地看向沈萤星。
就连一时被愤怒气昏了头的司景晟,也缓缓收回了钳住沈萤星脖颈的手。
“这件事如果真跟你有关系,别以为靠肚子里的孩子就能保住你。”
阎宁晴急忙上前把沈萤星抱入怀中。
那张脸因为不久前刚吐过没什么血色,连双手都是冷的。
司景晟派人送来了营养餐让她吃,她看着眼前的菜色一点胃口都没有,却仍在司景晟的逼迫下,艰难地咽下了食物。
“萤星,不想吃就别吃了。”
阎宁晴抓住她的手腕,看她双颊被米饭塞得鼓鼓囊囊,眼眸红通通的,心里都揪痛。
司景晟看了一眼沈萤星艰难咽下米饭的模样:“把阎小姐送出去。”
无论阎宁晴怎么抗议,司景晟的保镖就像是木头一样,麻木地完成着司景晟的指令。
沈萤星见状,起身想去追,司景晟却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腕口:“现在你还能装这副可怜样给谁看。”
她怒瞪着司景晟,嘴里堵着难以下咽的饭菜说不出话来,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再度翻涌而来。
身体的不适感下,她甩开司景晟的手,冲进卫生间把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阴郁的心情,使得孕期反应愈演愈烈,有那么一刻,她都能感觉到自己会死在卫生间里。
门外,传来司景晟与别人交谈的声音。
等她扶着墙面走到客厅时,除了沙发上的沈明月外,司景晟已经不在了。
她打开门,屋外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司总说,在他回来之前,沈小姐不可以离开。”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不是沈小姐该操心的事。”
无奈之下,沈萤星只能和厌恶的人共处一室。
短时间内经历过两次孕吐,沈萤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越过沈明月身边,找了一个舒适的沙发躺下。
哪怕司景晟下一秒要进来诬陷她该死,她也只想为自己寻求片刻的宁静。
这一觉,她睡的时间很长。
再醒来时,耳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弟弟还在司总手上呢,沈小姐你这笔钱还真不容易赚。”
沈明月轻笑了一声:“有我们两个人质在你们手上,还怕司景晟不把你们兄弟还给你们?”
“那绑你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劲把这个女人给带上。”
沈萤星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暖意,她想要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在碰她,眼皮却沉重得要命。
“她肚子里可揣着司景晟的亲生骨肉,有她在你们手里,你们想要什么换不过来。”
身下躺的地方有些颠簸。
沈萤星察觉到他们还在车上,也已经听出了沈明月的身份。
她双手双脚被绳索束缚住,好在后背靠着车门,她双手小心翼翼摸索着车门的边缘,试图将开门按钮给拉开。
‘嗒——’地一声,上了保险的车门纹丝不动。
“什么声音。”
沈萤星继续在装睡,却看见有人拿起她的衣襟,狠狠在她脸上抽了两巴掌,手掌的大小,应该是女人的手。
“放心,她还没醒睡得像死猪一样。”
听见沈明月的声音,她试图在车上摸索着,车门附近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能帮她割开手腕上的绳子。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她的身体突然被挤压在车门上。
沈明月尖声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沈小姐,人质还是得有人质的样子,上一笔尾款我们兄弟几个还没收到,现在只能用沈小姐再向司总讨点钱花花。”
沈明月急得在车里又踹又打。
为了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沈萤星双眼拉开了一条缝,只见沈明月头发凌乱被两个男人按在车里。
其中一个更是上下其手认认真真地把沈明月摸了一遍。
“真够劲,要早知道老四会被姓司的保镖打成那样,就真下手去玩了。”
“收起你的贼心,动静要是闹大了,待会钱拿不到,我们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男人赶忙捂住了沈明月的嘴,掏出一根针管扎入沈明月的颈部,便把瘫软下来的人搂在了怀里。
沈萤星也在这个过程中,在车后座的夹缝里掏出了一小块铁片,牢牢地攥进了手心里。
车还在往前开,路很颠簸,沈萤星怀疑可能是山路。
紧接着她被抱到了一个灰尘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