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御剑而来的数十个白衣人。
范缪斜眼睨了她一眼,“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安玉满:“......”
再有下次,她绝对不会再立这种flag了。
“你们干什么?!”
“宝儿!我的宝儿还在屋子里!”
“爹!娘!你们在哪?!!!”
白衣人弄倒的大片房屋中有不少人,数万的流民瞬间慌乱起来,在倒塌的废墟中着急的寻找着自己家人的身影;运气好没有遭灾的人,也一个个从木屋中走出来上前帮忙救人,更是有不少人对着上空的白衣人怒骂。
眼看范缪和范家的人一个个都跑出来帮忙,安玉满仰起头指着旁边的废墟,“这难道就是神侍所为?如果被众神知道了,怕是要气愤的降下神罚吧?”
在她说话的功夫,一群白衣人踩着飞剑缓缓降了下来。
“这些蝼蚁的命怎能与神侍的命相提并论!”站在前面的一个神侍一脸愤然,似乎全然不在乎身旁还有大批流民。
“你与范家合谋杀害了朱护法,如今死的这些流民就当是替他陪葬!”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杀死的是一个神侍!”
“如果不是因为大宗主的命令,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安玉满都被气笑了,挑眉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群情激昂的白衣人。
这些人的长相在她看来算得上赏心悦目,与旁边有些灰头土脸的流民比起来可以说十分出类拔萃。
但显然人不会因为相貌漂亮而变得善良,眼前这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们放屁!”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猛地从身旁响起,引得白衣人纷纷看了过去。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体形十分健硕的男人面带怒色的看着白衣人,他手上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骂人的同时还不忘记用手捂住孩子的耳朵。
“你说什么......?”一个神侍不可置信的怒瞪他。
男人不甘示弱的将眼睛瞪得更大了,“我说你们放屁!”
“你胆敢冒犯神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被骂的神侍阴沉着脸拎着剑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却被一个个愤怒的流民挡住了去路。
“你们神侍的命是命,我们父母妻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们跪在城门外苦苦哀求,你们神侍却不闻不问,原来只是将我们当做蝼蚁?!”
“你们算什么神侍!你们不配做神侍!”
气红了眼的流民渐渐都围了上来,这段时间的因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战战兢兢而压抑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最高点。
“你们想干什么!都别过来!”
眼看情况不受控制,站在最前面的白衣人猛地挥动手上的剑,一道雪亮的剑光迅速朝着站的最近的一排流民劈了过去。
“啊!!!”
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在如此强横的剑气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不少人被吓得惊声尖叫,男人们只能以身挡在妻女父母前保护他们。
“呲啦啦——!”
下一秒,剑光却倏然与另外一道光对上,发出了刺耳的像是金属摩擦时发出来的声响。
“这是什么东西?”
挥出这一剑的神侍最先反应过来,拧眉看着面前正在发着盈盈蓝光的一道长长的光幕。
安玉满面色沉凝的回答:“看到山顶那道白光了吗?这些人如今在玄女娘娘的庇护下,如果你们还执迷不悟,到时候惹怒了娘娘,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站在光幕后的一个男人拧过身,面上瞬间爆发出激动和惊喜。
“玄女娘娘显灵!玄女娘娘慈悲!”
紧接着是无数感激且虔诚的声音响起,上万人发出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凄凉林的上空。
刚才挥出那剑的神侍也开始犹豫不决,回头看着身后的同伴,“现在怎么办?”
“如果那位玄女娘娘真的发怒了,我们可就......”
“别胡说!你在侍神宗这么多年了,见过一位叫玄女的神明吗?我看就是这些人故弄玄虚!”
“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那什么玄女可以护得了这么多人!”
“我们几个去抓那个小娃娃,你们去抓范家的人!”
商量好了对策,数十个白衣人瞬间四散开来,三五成群的朝着旁边的流民扑了过去,还有四五个人朝着安玉满这边袭来。
流民的数量实在太多,她一连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