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满带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尚书府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刚从宫里回来的张尚书拉去了院中吹着寒风喝茶。
天降五彩神石,云帝龙颜大悦,对弄丢绪纸的事也不再计较。
但还是下了令,让户部和大理寺在诞辰过后想出应对印制新版银票和整治假票泛滥的办法。
“你说说,明日就天子寿诞,只有一日的时间又如何能解决这绪纸的事!”张尚书满腹牢骚。
为了迎接天子诞辰,尚书府的花园装点的十分漂亮,团团锦簇的鲜嫩花朵在寒风中瑟瑟振瓣,看起来娇弱惹人怜。
安玉满没有心情同情花朵,“难道就只能使用绪纸印制新票吗?”她抱着手里暖烘烘的汤婆子提出疑惑。
她知道特质的纸张是防伪的一种手段,但如果是印制新版银票用其他特殊些的纸应该也是可以。
张尚书三指捏起茶杯呷了口热茶,“哎!眼下也没有合适的纸也可以用来替换啊......”
“如果不考虑纸张,而用其他的方式防止伪造呢?”安玉满试着提出想法。
张尚书思索片刻,“除了纸张以外,那就是印模了。”
“不能再多一种吗?”安玉满不想跟他坐在寒风中提神醒脑,只能加把劲点醒他。
“多一种......”
这主意倒是更有可行之处!
趁着张尚书细细思索的时候,安玉满抱着汤婆子就溜回了房间。
“小辰小卯,我要洗澡。”
前几天在船上她都睡得不是太好,之前还落了水又见了鬼,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浴桶中的热气蒸腾着疲惫的四肢百骸,浑身都被浸泡的热乎乎软绵绵的。
安玉满闭着眼躺在浴桶里,靠着桶壁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从侧面看去,她圆嘟嘟的粉嫩小脸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挂着热气凝结出的细小水珠,湿乱的长发紧密的贴在她的圆润肉乎的肩头,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让人恍然想起她这幅身体才只是个六岁的小娃娃。
小卯和小辰对视一眼,将睡过去的小人从浴桶里捞出来,仔细的擦干身上和发丝的水分后,才将人轻柔的安置在已经暖好了的床榻上。
揪着厚实的被子,床上的小人吧嗒着嘴翻了个身。
夜色淡去,星月隐匿。
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太短,对有些人来说太长。
鞋底子与石板摩擦的声响踢踢踏踏的来来回回,说说笑笑的细碎人声不加掩饰的透过单薄的门板传到了安玉满的耳边。
她迷蒙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睫毛的缝隙,能看到房内还是一片昏暗,显然还未天亮。
安玉满捞起厚重的被子一把盖过头顶,将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
见她想赖床,小卯凑到床边压低声音,“主人,张尚书在等你了。”
如果不是必要,她宁愿主人能够多休息一会儿。
隔着被子,安玉满只能隐约听到‘张尚书’几个字。
她慢吞吞地拉下被子,露出被捂红了的白嫩脸蛋。
见她有了动静,小卯递过一杯热水。
喝下了热水后,安玉满总算是清醒了些。
“张尚书倒是起得早。”
小卯蹲下身给她系好衣带,“哪是,听那些人说,张尚书昨晚一夜没睡,书房的灯亮了一晚上呢!”
安玉满从热毛巾中抬起脸,“估计是昨晚琢磨了一宿。”
洗漱完毕后,三人往前厅赶去。
路过隔壁房时,圆圆还在呼呼大睡。
不过这事与她没什么关系,安玉满干脆让她多睡会儿。
今日是天子诞辰,云帝免了百官上朝,身穿官袍的张尚书已经坐在这里等了安玉满好半天。
“可算是等到你了了!”
明明熬了一夜,他那一双精明的眼睛却看不出半点疲惫。
安玉满心里佩服,“尚书大人可是想到了办法?”
“是啊!如果在印制的墨油中做些变动,岂不是就是防伪的第三种法子了!”
说起这个方法,还是昨夜张尚书在苦恼时企图用写大字的方法平复情绪,看到滴落在纸上的墨迹才想出来的。
方法是有了,不过材料还是让他有些犯难。
“如何在这墨汁中做出文章,还真是让我头疼了一夜。”
说起这个难点,张尚书刚才还颇为兴奋的面色又再次低沉了下去。
安玉满看了看门外昏暗的天色,“今日是天子诞辰,宫内是如何安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