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姓高的去了如意捞?”
“没错老爷,我之前跟您去过商会,见过那个高赐。”
陈卞台衣衫不整的站在宽大的床上,手上握着一根漆黑的长鞭,听着下人汇报。
“哼,他也只不过是被如意捞那块肉吸引过来的耗子罢了,想碍我的事?没门!”
说完,他手起鞭落,一下又一下,将床上那个瘦小的身影抽的连连求饶。
作为施暴者的陈卞台却浑身颤抖着舒爽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你回去继续在如意捞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跟我汇报!”
“是老爷!”
前来汇报的人退了下去,房内的一声声哀嚎随着响亮的皮肉被抽打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没了声音。
据此不远处的一间屋内,几个年纪不大的男童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啜泣着不敢哭出声。
“怎么办啊,李哥哥...李哥哥没声了!”
“呜呜呜......怕是被老爷打死了...!”
“别哭了,让老爷听到连我们都要一起打了...”
一个十来岁左右比他们大一些的男孩从桌前站了起来,捏着一本书眉头皱得紧紧的。
如果安玉满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个男孩就是之前陪同陈卞台来的那两个男孩其中之一。
而现在没了声息的就是另外一个。
“卓哥哥,你不怕吗?”
一个男童战战兢兢的问他。
“怕什么,人总要死的,早死晚死对我来说都一样。”
卓华又坐回了桌前,捧起书语气平静的说。
他面前正对着一块铜镜,微黄的镜面反射出他一双上挑的丹凤眼。
充满妖治风情的丹凤眼在这里反而让他能够保住一条命。
只因为陈卞台更喜欢气质纯洁如白花的孩子,对他这种类型的反而兴趣不大,倒让他成为了这府里年纪最大的小侍。
说他年纪大,也只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而已。
陈卞台格外喜欢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体正是抽条的时候,两条细长的双腿让他爱不释手。
卓华手上捧着书愣神,就连手里的书拿倒了也没有发现。
李水是他在府里唯一的好友,从小就是在这个府里长大的,比他这个刺头要乖巧的多,吃的苦自然也就更多了。
而今天,他可能永远走不出这府里的四方天地了。
卓华烦躁的放下书,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
“卓哥哥,你又要出去了吗?”
“嗯,我很快会回来。”
这些孩子被送来之后会会经过严厉的折磨,像是一只只折翼的小鸟,已经生不出飞翔的心思。
府里的人也就不担心他们逃跑,平时也允许他们在府里走动。
卓华小心的走在通往后院的路上,时不时还要躲着来往的下人和守卫。
这段不远的路生生走了他半个时辰。
小心的移开角落里的石块和盆栽后,露出了一个只有脸盆那么大的狗洞。
卓华将身上累赘的外衣脱了下来塞了过去,然后自己也从洞里钻了出去。
“怕是等我再大一些,就钻不出这个狗洞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那个洞,笑容苦涩。
他还小的时候,每次从府里溜出去都不敢跑的太远,只敢在附近转转。
那时候,这夜春山上的风景是他心里唯一的慰藉。
不过现在,他已经有能力跑下山了。
卓华将有些显眼的外衣藏在了狗洞的附近,然后迈开腿往山下跑去。
很快他下了山,又接着脚步不停的赶往了听珠县。
来到如意捞门口的时候,卓华已经跑出了一额头的汗。
他擦了擦汗,喘匀了气后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在大厅里忙碌穿梭的那个小个子。
卓华等了一会儿,见他准备往后厨走,赶紧几步上去拦住了他。
“你还记得我吧?”
安玉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试探的说:“你是那天陪在陈掌商身边的......”
“对,是我,还有那张纸条,也是我给你的。”卓华点点头。
安玉满心下恍然,拉着他来到了后院。
“你那纸上的意思,是让我小心陈掌商?”
“对,他虽然不知道那天是你对他用了什么手段,但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意捞,我是想提醒你小心他的手段。”
陈卞台偶尔会让卓华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