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野说完就转身走了,时宴和陆京辞去到包厢,两家父母已经到了,正在商量他俩的婚事。
陆京恂见人到齐了,让服务生上菜。
后来时宴回想起那天,才发现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很久之后,他已经记不清平日训练有素的服务生怎么会不小心把热汤泼到他衣服上。
但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哦。
还有那该死的不停地跳的右眼皮。
一切看似平常的偶然,其实都在冥冥中暗示着人生的走向。
命运设下圈套诱使他们一步步走向预设的结局,只等猎物上钩。
如果让两年后的时宴给当时的自己一个建议,那他只想说:
千万不要让陆京辞跟着他离开包间。
........
很显然,此刻的时宴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有的只是被洒了一身热汤的不耐烦。
“我看看。”
见状,陆京辞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拉着时宴仔细上下查看,“烫伤了没有?”
好在冬日里衣物穿得厚,时宴并没有被烫着,但浸过汤水的衣服粘稠地贴在身上让他感觉难受极了。
包厢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酒店经理,满脸赔笑的,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服务生立在一旁,显得很是惊慌失措。
时宴也懒得为难他们,现在只想赶紧把衣服换下来。
经理眼力尚可,马上为他开了一个楼上的房间,并让人准备好了可以更换的衣物。
关上门,时宴直接钻进了浴室。
陆京辞不放心地跟在后面,想看看时宴的烫伤程度。
“我他妈一大老爷们能有啥事?”时宴隔着浴室门把衣服扔出来,“你下去吃饭吧,我洗个澡就来。”
陆京辞还是不放心,从门缝里挤进去,按着时宴非让他把衣服都脱了给他看看。
时宴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哪来的牛劲,反正也拗不过,索性就脱光了让他看。
只是皮肤表面烫红了一些,陆京辞确定没有烫伤,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说没事。”时宴推着他,“快出去,我要洗澡。”
浴室响起水声,陆京辞在外间等着。
大概十分钟左右,有人轻轻地叩门。
陆京辞起身去开,酒店经理拎着纸袋站在门口。
“这是按您要求准备的衣服。”经理将纸袋递给他,又一次鞠躬道歉,“这次实在不好意思陆公子,我们一定会加强员工培训......”
说话时经理的身后走过去一个包裹严实的人,似乎注意到什么,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下次注意。”
陆京辞接过衣服,刚要关门,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京辞!”
那人摘下墨镜和口罩,是很久没有出现的叶笙。
又瘦了很多,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双眼下挂着乌青,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见到陆京辞,他立马就要扑上来,但被经理拦住了。
叶笙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经理说:“我们认识。”
经理有些迟疑地看了眼陆京辞。
陆京辞面色冷峻,很轻地点了下头,然后看向经理说:“你去忙吧。”
经理识相地走开了。
剩下陆京辞和叶笙四目相对。
“好久不见京辞......”叶笙轻声开口,“你......最近好吗?”
陆京辞点点头,“很好,你呢?”
叶笙的嘴唇开始颤抖,声音也哽咽起来,他抬手捂住了脸,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指缝里传出来。
“不好......很不好......”
演艺生涯已经彻底毁了,陆京辞也没回到他身边。
什么都变了,什么也没变,到头来全都是一场空。
正如傅驰野所说,叶笙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瘦弱的肩胛骨在大幅度的颤抖。
手落下的时候,陆京辞看到他眼白上充斥着大量红血丝,眼泪从边沿泉涌般的滑落。
叶笙说:“我真的很想你.......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好不好京辞?好不好?”
陆京辞皱起眉,准备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
叶笙却硬生生地从将要关闭的门缝里挤了半个身子进来,满脸泪水地望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