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墓园,时宴不紧不慢地说着。
他抬手摸了摸安祺的照片,继续说道:“但我以前特别混蛋,天天欺负人家......”
中间停顿了一下,时宴说:“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他说那种话的。”
他又想起当年在安祺的葬礼上,陆京辞抱着他说:
“虽然你没有妈妈了,但是我还有。”
......
时宴现在回忆起来都想吐血。
又一阵冷风吹过,时宴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
“嗯......就这样吧。”
他起身,对着墓碑最后说一句:
“等我俩定下来,我就带他来见你,他现在长得又高又帅,你肯定也会喜欢他。”
沿着草坪向下,时知远已经从迈巴赫上下来,看见时宴,他说:“你先走吧,我和你妈单独待一会儿。”
时宴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坐上了车。
时知远每次来看安祺,最少也要在墓园待三个小时。
时宴扒着车窗,看时知远走上草坡的背影,忽然觉得天地都凄清萧瑟了起来。
这时司机问他要去哪儿,时宴本想回小别墅自己待着。
刚要开口,手机突然来一条消息。
裴子徊说查到叶笙一些线索,想和他当面说。
时宴让司机送他去了裴子徊发来的地址,是一家私人会所,裴子徊在门口等他。
下了车,裴子徊迎上来。
看到时宴兴致不高的样子,裴子徊揽着他的肩膀问:“怎么脸色不好?”
时宴心累地叹口气:“刚去看了我妈。”
裴子徊一愣,然后说:“有空我也看看伯母去,想她了。”
“别扯淡。”时宴白他一眼,“你见过我妈吗?还想她。”
裴子徊啧了一声,“这话说的,不管见过没见过,你妈都是我妈。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了,我妈也是你妈......我说你什么时候上我家去,我妈可老念叨说想你了。”
时宴应付道:“过两天吧。”
两人乘电梯上了楼上的台球室。裴子徊是这里的会员,一路畅通无阻。
这个时间,台球室里面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裴子徊拿起球杆,冲时宴示意道:“来一把?”
时宴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没心情,你自己玩吧。”
“我自己玩有什么意思。”
裴子徊放下球杆,坐到时宴旁边,倒了一杯酒,“来点?”
时宴接过来,抿一口,烈酒下肚,身子顿时暖了不少。
放下杯子,终于进入正题,时宴问:
“你查到什么了?”
“你先别问我。”裴子徊打断他,“我先问你,你和陆京辞进行到哪一步了?你俩在一起了吗?”
时宴皱起眉,“你问这个干嘛?”
裴子徊正色道:“你好好回答,这影响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实在拿他没办法,时宴承认道:“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裴子徊就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靠,我就知道。”
时宴被他吓了一跳,酒杯差点扔出去。
裴子徊恨铁不成钢地说:
“当时在医院里你还犹犹豫豫,我浪费这么多口舌,你不还是跟他在一起了......”
“行了行了,你快说正事吧,我没空在这陪你浪费时间。”
时宴打断裴子徊的碎碎念,疑惑道:
“你要说什么?跟我和陆京辞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裴子徊:“我怕影响你俩的感情。”
闻言,时宴脑子一激灵。
“你别告诉我陆京辞以前和叶笙有一腿。”
“也不能这么说。”裴子徊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他俩之间肯定有点往事。”
时宴心头一紧,也没心情听裴子徊卖关子了。
他催促道:“你他丫的有屁快放。”
裴子徊凑过来,小声说:“你知不知道叶笙以前被封杀过?”
时宴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听说过。”
裴子徊依旧小声,“他是因为得罪了你们圈子内的某个大佬才被封杀的。”
时宴问:“你查到是谁了?”
裴子徊坦然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