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身子僵硬动作缓慢地靠过去,几乎是刚贴近床边,就被陆京辞一把拉了过去。
他单腿跪在床上,捧着陆京辞的脸,眼睛里含着痴迷的情欲。
“冷静下来了吗?”
陆京辞仰头看着他,浴袍大敞,脖子下面是精壮结实的胸膛。
他胸口微微起伏着,勾起时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引着他从自己的小腹向下滑去。
“本来冷静了......”
陆京辞将手从时宴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触到光滑细腻的皮肤。
“看见你就冷静不了了。”
指尖滚烫,时宴的脸瞬间红到爆炸。
他触电似的收回手,抓住陆京辞的睡袍红着脸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欲求不满啊?”
“好像不行,而且......”
陆京辞往他的睡裤上一瞥,然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差不到哪儿去。”
“......”
时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要用手去挡,却被陆京辞一把扯开了。
“挡什么。”陆京辞用鼻尖在时宴的脖颈间轻嗅,不停蹭着他的胸口,“我又不是没看过。”
他揭开时宴后颈的阻隔贴,橙香渐渐飘散出来。
陆京辞吸了吸鼻子,“你好香......”
时宴敏感地缩起肩膀,陆京辞顺着他的腰线摸进去,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
下一秒,时宴随他一起倒在被褥间,陆京辞翻上来,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向后拢,露出光洁的额头。
“关灯。”
时宴提醒他。
“不要。”陆京辞头一次拒绝时宴的要求,“今晚我想看着你。”
说完,他俯下身,吻住了时宴的唇。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亲吻。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一室旖旎。
时宴失神地追逐着陆京辞的唇瓣,陆京辞吻得更深,不比平时,今天的他毫无技巧可言,像是要将时宴吞吃入腹似的。
心脏剧烈地跳,陆京辞停下来盯着时宴看。
时宴喘息着,睫毛抖着,欲求不满地去拉男人浴袍的带子。
他叫,“陆京辞......”
陆京辞双手撑在时宴头两侧,指根的钻戒发出淡淡的光。
他蛊惑地说:“都跟我求婚了,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时宴脑子晕乎乎的,“什么?”
陆京辞用手擦着时宴嘴上的水光,用气声诱哄他 “叫老公。”
时宴此时迷蒙着双眼,双颊粉红,完全不似平时的乖戾,犯起迷糊来比小孩还好骗。
人家让他叫,他就叫。
“老公......”
还叫不够似的一直叫。
“老公......老公......”
陆京辞一怔,像是被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身体里瞬间滚过一道电流,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操。”他低骂一声。
然后一把捞起时宴瘫软的腰肢,在时宴耳边应着。
“老公在呢。”
屋内响起轻哼。
墙上钟表的时针转了几圈。
再回神时,天边已是浮光的鱼肚白。
时宴趴在枕头上喘息,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陆京辞喘匀了气儿,也趴在时宴的旁边,欣赏他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和闭着眼时颤抖的睫毛。
目光移到那泛粉透着血丝的耳朵上,陆京辞忍不住,用指腹捻时宴的耳垂。
时宴迷迷糊糊地睡了阵儿,被陆京辞捏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
他嘟着嘴,“干嘛?”
陆京辞没回答,等他又要睡着的时候才开口道:
“我们的合约是不是失效了?”
时宴迷迷糊糊地说:“嗯......失效了......”
说完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补充道:
“但是你放心,在你和家里和好之前,我都会养着你的。”
陆京辞忍不住笑,故意去抓时宴话里的漏洞,逗他,“那我回到陆家之后你就不养我了?”
时宴现在吃饱喝足,不上他的当,“你回陆家了我还养你干嘛?”
“好吧。”陆京辞假装受伤地垂下眼皮,“我以为你会养我一辈子,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