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突然挣扎着坐起,用手推挡着陆京辞的胸膛,“我......我不要了......”
陆京辞坐在床上,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敞开着,他手肘撑在支起的那条腿上,用手托着腮,一脸无辜地看着时宴。
“为什么?”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时宴几乎能看到男人背后有一条垂下去的大尾巴。
时宴不去看他的眼睛,撇过头咬牙道:“就是不想了。”
他回想起上一次易感期的疯狂,剧烈的心跳牵着全身轻微地发抖。
“可是你还不舒服。”陆京辞试探地靠过来,大手在时宴脚踝处细嫩的皮肤上轻轻画着圈。
“谁说的?”时宴触电似的把脚收回来,嘴硬道,“我可舒服了。”
陆京辞笑了,“是么?”
他的手追过去,摸着时宴的小腿。
时宴浑身激灵了一下。
陆京辞挑眉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才没有。”时宴下意识地反驳他,“就是上一次......”
陆京辞用掌心按住时宴的后颈,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上一次怎么了?”
时宴嘴巴动了动,嘟囔了几个字。
陆京辞轻声说:“大点声,我听不清。”
时宴顿了顿,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上一次太凶了,我有阴影。”
回应他的是一声低笑。
时宴不满道:“你笑什么?”
“我这次轻轻的。”陆京辞捏着时宴的脸,嗓音低沉,“好不好?宝宝。”
时宴鸡皮疙瘩都被陆京辞叫起来,抬起脚就踹,“你瞎叫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陆京辞就覆上来,用身体压制住时宴,大手抓住时宴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完完全全地接受这个吻。
时宴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攥着陆京辞肩上的衣服,全身血液如海水涨潮,一股脑冲到头顶。
......
两个小时后,时宴推开趴在他腹部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你起开,我好了。”
陆京辞慢悠悠地抬起头,胸口起伏着喘息。
“......我还没好。”
“我管你呢。”时宴作势要起身,“躲开,我要去洗澡。”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陆京辞翻了个身按在床上,男人从背后用手指一截一截丈量着他的脊骨。
陆京辞居高临下地看着时宴,嗓音被砂砾磨过似的沙哑,“合约里可不是那么写的。”
时宴一愣,忽然想起他那天在火锅店里答应过要帮陆京辞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他想耍赖,“合约还没签,不算数。”
陆京辞按着时宴,探身从床尾拿过公文包,将里面一沓文件抽出来,给时宴手里塞了一支笔。
“那就现在签。”
“我操,你是变态吧?”时宴直瞪眼,“哪有人在床上逼别人签合同的?”
陆京辞咬着时宴的耳垂,催促道:“快点。”
时宴将头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签不了,等我明天醒了再说。”
身后半天没动静。
就在他借着酒劲迷迷糊糊要睡了的时候,陆京辞突然将他的下巴掰过来,狠狠地亲了下去。
五分钟过去,陆京辞停止动作,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时宴。
时宴那口气吊在半空,怎么也喘不匀了。
偏偏陆京辞还束缚住他的双手,在耳边逼问他,“签不签?”
时宴带着战栗而低哑的哭腔,“签......我签......”
陆京辞把笔塞进时宴滑腻的手指间,亲眼看着他哆嗦着在两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真乖。”他亲了亲时宴布满汗水的额头,将人用力地拥进怀里。
时宴仿佛溺水一般仰起头,从唇齿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一次又持续了很久,时宴最后都没有什么意识了,最后能感觉到的就是陆京辞将他抱起来,放进了温水里。
————
片场。
天色还昏暗着,各部门已经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
化妆间里,时宴正在做妆发。
李家宝俩眼乌青,坐在一边啃手里的韭菜馅大包子。
造型师审视了一番,忽然开口问道:“没睡好?”
时宴视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