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从林泽办公室出来,医院楼道里护士病人来来往往,却找不到陆京辞的身影。
估计是等烦了,先走了。
想给他打个电话,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时宴甩着车钥匙,脚步顿挫地往停车场走,心中烦闷不已。
要他跟陆京辞低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然而林泽再三叮嘱他发情期不要硬抗,所以现在看来,除了跟陆京辞示弱让他帮助自己渡过发情期,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想的正出神,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时宴转身,看见陆京辞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朝他走过来。
“你去哪儿了?”
陆京辞道:“去开了点药。”
时宴心想这是一个改变紧张关系的好机会,于是连忙关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给你开的。”陆京辞从袋子里拿出一管药膏,“你记得抹,下面会好得快一点。”
时宴没想到他还敢提这茬,表情差点没控制好,他强忍着把手机砸到陆京辞头上的冲动,从对方手里把袋子接过来。
语气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陆京辞点头,过了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自己抹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帮你吧。”
时宴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冷静冷静,给人脑袋上豁个口子就不好求人办事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看上去有几分狰狞的微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陆京辞瞧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时宴再也装不下去,拧着眉道:“滚,老子没事。”
两人一前一后向停车场走去。
拉开车门,时宴刚要坐上驾驶位,偏头看见陆京辞还站在车边没有动作。
于是他又从车里钻出来,右手搭着车门,问:“你不上来?”
陆京辞回道:“一会还有事。”
时宴皱眉,“什么事?很重要吗?”
陆京辞闻言,语气暧昧地反问,“你想约我?”
“……”
时宴觉得自己没法再跟他聊下去了,他一言不发地坐上驾驶位,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刚要启动引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他的小臂。
时宴不耐烦地转头,“有事快说,别动手动脚的。”
陆京辞手肘撑在车窗上,眉眼含笑,“加个联系方式吧,衣服我洗干净还给你。”
时宴一愣,想到这两天还要找他谈标记的事,于是从善如流地掏出手机,对着陆京辞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叮。
【sy申请添加你为朋友。】
陆京辞弯起嘴角,点了同意。
收回手机,时宴正要发动车子,又被人叫住了。
时宴拧着眉头,“又怎么了?”
陆京辞语调很缓,“记得抹药。”
回应他的,是跑车疾驰而过的轰鸣。
哦,还有一团吸入有害健康的汽车尾气。
————
回了小别墅,时间还早。
时宴将车停进车库,下来走了两步才发现下身的酸痛更加剧烈。
把才穿过半天的衣服扔进脏衣篓,时宴赤着脚走进卧房,窗帘遮光性极好,整个房间昏暗一片。
他往床上躺去。
“卧槽。”
时宴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
刚在陆京辞面前没好意思表现出来,现在只剩他自己,时宴痛苦的哎呦哎呦叫。
“陆京辞!你真他妈畜生!!!”
一气之下,时宴对着空气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另一边,陆京辞轻轻打了个喷嚏。
发泄够了,他屁股朝上,抱着柔软的枕头欲哭无泪。
视线飘忽到床头的柜子,陆京辞买的药就放在那里。
纠结了许久,时宴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抖得活像帕金森重度患者。
半小时过去。
时宴如释重负地瘫软在床。
昨天折腾了一宿,几乎没怎么合眼,现在一放松,困意就止不住地袭来。
时宴平时睡眠浅,这一觉却睡得极为昏沉,连个梦都没做。
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他在床边划拉了两下,把手机捞过来一看,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