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
灯光旖旎。
无人注意的角落,时宴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
他额头上布满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平日冷厉的脸上,此刻也因痛苦泛起粉红。
长睫如羽翼轻颤,贝齿紧咬下唇,几欲滴血。
时宴无力地俯身,腿软得几乎要跪到地上。
身体越来越热,钻心的刺痒从四肢一直传递到五脏六腑。
理智渐渐濒临极限,阻隔贴也无法再抵挡颈后的腺体释放出的大量信息素。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诱人的橙香。
alpha的信息素强势而又压迫,甜香四散,不远处已经有omega驻足,犹豫着要不要走过来看看。
好在酒吧内灯光昏暗,没人注意到时宴。
时宴强撑着身体,脚步虚浮地走向酒吧后门,他的车子就停在后门外的巷口。
“先生你没事吧?”
有热心的安保想上前来搀扶。
时宴一把推开对方的手,声音嘶哑地低吼一声,“没事。”
白皙的脖颈上突起青色的血管,彰显着此时的隐忍。
走出后门。
时宴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向前倒去。
然而想象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他,时宴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时宴?”
熟悉的嗓音响起。
时宴半抬起眼皮,意识朦胧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眉眼锋利,五官深邃,乌黑的碎发被随意地抓至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夜色昏沉,只见那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
“易感期到了?”
嗓音醇厚如酒。
时宴漆黑的瞳仁骤缩,“怎么是你......”
陆京辞。
时宴的死对头,陆京辞。
两人身为帝都最受omega追捧的alpha,从五岁开始就势如水火,明争暗斗了十几年,直到陆京辞一年前去了国外进修,恩怨才暂时搁置下来。
然而此刻,时宴却浑身绵软得离不开陆京辞的怀抱。
他试图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好离陆京辞远一点。
可刚远了一寸的距离,男人臂上略微用力,时宴的脸又重新贴上那片结实温暖的胸膛。
男人身上淡淡的冷檀香瞬间闯入时宴的鼻腔,强势地侵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却意外地舒缓了他痛苦的神经。
残存的理智消耗殆尽,时宴又忍不住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
紧接着在头顶响起一声不羁的调笑。
“很抱歉,就是我,不是什么身娇体软的omega......”
男人还说了什么,可时宴听不清了。
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天空渐渐滴落下如丝细雨。
银灰色的跑车在雨夜中疾驰。
陆京辞手握方向盘,注意力却在副驾驶的alpha身上。
没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戾气,时宴现下半睡半醒的,头靠向一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和脸上一样,泛着淡淡的一层粉。
红唇水润,不时吐出几声呻吟......
狭小的车内空间,已经完全被时宴的橙子味信息素所覆盖。
陆京辞深吸一口气,把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四起。
油门踩到底,他一路开得飞快,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时宴最近住得那套小别墅。
一把捞起副驾驶的人,时宴身子软得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
陆京辞把他打横抱起,到了门口输入时宴的指纹,然后径直走入卧,将时宴扔在kingsize的大床上。
呼吸交缠。
暧昧四起。
时宴微微抬眼,眸中含着潋滟水光,此刻乖巧得如猫儿似的,用脸去蹭陆京辞冒着青茬的下巴。
陆京辞掐住他的脸,双目赤红,隐忍得嗓子发哑,“时宴。”
时宴并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诱人。
昏黄的的灯光下,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泛出细腻的柔光,衬衫还没完全脱掉,半露出平坦劲瘦的小腹,狭窄的腰线连接着挺翘浑圆的臀部,再向下就是两条被剪裁合体的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让人看得血脉偾张。
身体蹭动之间,细白的脚踝从裤腿中露出来,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