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不带一丝感情地把田遥的手拂开,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田遥昨日喝得有些多,所以起床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但窗外也只透了一丝光进来。
他醒来的时候,头跟郁年靠得很近,呼吸都缠在一起,田遥轻轻抬起头,凑近了看他,他的呼吸很平稳,眼睫很长,脸还是有些瘦。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起床,边穿便想着接下来的事情,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慢慢地就要冷起来了,过冬的储备还一点都没准备。
也不知道郁年的腿,受不受得了这冬日寒凉。
想着这事,就又心疼起自己赔出去的那些银两,要是还在自己的手里,这个冬天就能盘炕了,冬天烧得暖暖的,对郁年的腿的恢复也算是有益处。
昨日的宴席十分简陋,所以他晚上收拾的时候也没剩多少东西,倒是窝头剩了不少,还有他悄悄藏起来的两个鸡蛋。田遥把鸡蛋打散,给郁年蒸了个鸡蛋羹。
他捡了几个窝头包好放进自己的背篓里,又烧了热水,从坛子里拿出一颗咸菜头,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