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一样了……”

她情绪接近崩溃，捂着脸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些年来经历的委屈都哭出来。

在其他人看来，她只是好好的活了二十二年，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她已经经历了千百年的轮回。

沈杳忍不住皱了皱眉。

“既然这么说的话，我不会也是经历了这么多次……吧？”

那她好像也很无辜。

沈清歌摇摇头，“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如果真的经历了这么多次，光是精神层面就已经崩溃了，系统和我说过，所有世界都像是一个个位面，它是直接把你赶出这个世界，你的灵魂可能在位面之间飘荡了很久。”

沈杳并没有觉得轻松起来。

沈清歌说过，陆景昭是在第二次轮回的时候不对劲的，难不成是陆景昭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找她？

那她还是多心疼一下自己和陆景昭吧。

沈清歌看出沈杳的想法，只是笑了笑，“从你变得不一样开始，我就感觉到一切都结束了，抱歉，当初是我做错了，我不是来求你原谅我的，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知道这一切。”

换了个心态的时候，她才发现沈杳比她好了太多，性格也比她讨喜。

她忍m.l.z.l.不住观察着沈杳，发现比她更好的地方，直到现在彻底释怀。

沈清歌轻叹一声：“我还是没办法喜欢你，但是我做不到讨厌你了，当初的事情对不起，我以后大概会离开这里，抱歉。”

沈杳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说谢谢，”沈清歌摇了摇头，“如果当初我能让陆景昭爱上我，我或许真的会成为女主呢，那你可就没机会回来了。”

沈杳原本是准备离开的，听到这话顿了一下。

她看着沈清歌，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沈清歌，”她开口，对方看向了她，“你不能成功或许并不是因为陆景昭没有爱上你，而是因为你总想着要让陆景昭爱上你。”

闻言，沈清歌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她认为陆景昭是男主，理所当然的认为陆景昭必须爱上她，不然她就不配成为女主。

可是，成为女主的标准难道就是看一个男人爱不爱她吗？

或许在系统让盛知鹤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给过她暗示了。

她需要男主作为点缀，但绝不是需要男主作为标准。

第119章 不讨厌也不喜欢

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沈清歌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尽力理解了沈杳的话，这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离谱。

这些年来，她自认为付出了一切努力，最后却是她的心态本身就有问题。

“清歌！”

走神之际，沈清歌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入怀中，下一秒，一辆车从眼前呼啸而过。

她呆愣愣的抬头，看到的就是盛知鹤担忧的神色。

“怎么走神了？”盛知鹤抬手给沈清歌戴上帽子，防止她被人认出来。

沈清歌突然哭了出来。

她抱住盛知鹤，把脸埋进了他的怀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

之前，沈清歌不敢承认自己爱上盛知鹤，总是觉得自己是要和陆景昭在一起的，也因为盛知鹤是一串数据，所以她总觉得盛知鹤之所以爱她是程序设定。

可是现在她不想在乎那么多了。

什么程序什么数据，她自己不过也是跳不出设定的普通人，这难道就能证明她的爱是假的吗？

这三百多次的轮回里，盛知鹤每一次都会有所变化，都会比之前更加了解她，仿佛是系统升级，也越来越像一个会喜怒哀乐，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系统曾经存在过，根本不会发现眼前的人曾经只是一道数据。

被爱的事物，会挣扎着长出血肉。

这句话从来都不假。

……

沈杳一路都很沉默，陆景昭也没有说话，直到回到了家中，才终于有所反应。

她看着陆景昭，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么了？”陆景昭神色慌乱。

不管多少次看到沈杳的泪水，他都会变得紧张和慌乱，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沈杳抱住陆景昭，把沈清歌告诉她的一切说了出来。

“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