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黑脸,只得笑道:“大哥,我这是瞧见你回来了,想跟你多叙叙旧,也想问问你,咱们这儿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来做吗?”
“大哥也知道,我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又在翰林院、户部都做过一段时间。”
“而且大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养,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看到大家有招贤纳士的告示,便厚着脸皮来自荐了。”
杨叔是真没想到,这货是探花郎,还是朝廷的命官。
震惊之余,脱口而出,“傅大人既然是户部的大人,为什么要来咱们黄杨县求个一官半职的?按您的职位可比我们大人高多了,我听说我们大人才是秀才出身。”
苏平一时没忍住,给杨叔一个赞许的鼓励眼神。
而后快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论扎心,杨叔这几句话,哪一个字不是扎在傅广林的心头上。
傅广林好险没气晕过去,瞪了杨叔一眼,继续对苏平道:“大人,我可是你亲弟弟,难道你就这么让我难堪?”
苏平心说,大夫太仁义了,该给他下个慢性毒药,不然就这货的蹦哒劲儿,指不定那天就把天给捅破了。
而且这茶言茶语的,他有点受不了。
于是,想了想道:“傅大人也听到了,你哪样都比我强,你说你来向我自荐,让我一个秀才怎么安排你,把县令让出来吗?”
“还是说,让你在我手下当个佐贰官之类的,若真这样的话,我这个顶头上峰不就心虚嘛,而且,以你的才华,我是给你安排工作呢,还是让你帮我指导工作呢?”
“再说了,傅太太才新逝一两个月,骨灰还放在你屋里供着呢,你不替她守守考,出来工作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朝廷虽说没硬项规定,父母去逝,儿女要守考三年的,但二十七个月肯定是有的,除非圣上亲招才能复职,就我这芝麻绿豆官,哪敢做出这等事情。”
“以后让人知道了,那岂不是戳脊梁骨啊。”
“你说是戳我还是戳你……”
“傅大人请回吧,为了咱们的名声。”
傅广林这次是彻底被噎死了,他想了苏平拒绝他的千百种理由,唯独没想到,他拿傅氏的死在这儿说事。
末了,苏平加了一句,“傅大人放心,虽说咱们不是一个姓,可看在咱们一起同窗多年的份上,吃穿住行一行少不了你的,待你守考满了,我再仔细找找关系,让你成功复出。”
吃了一肚子八卦的杨叔,这会儿已经瞪大了双眼。
扭头不停地和同事眨眼睛。
好不容易待苏平和傅广林走了,两人立马叭叭地开始八卦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
杨叔前半段听得真真的,可后半段就迷糊了。
这位本朝的探花郎母亲去逝了,却不在家好好守孝,要出来找工作,这样大逆不道之人,是如何成为两榜进士的?
老牛头道:“你瞧见没,这位傅大人现在和咱们大人的爹,也就是苏老爷住在一起,两人一起吃饭时,傅大人喊苏老爷叫爹。”
这事杨叔也知道,所以,大家才认为傅广林是苏平的亲弟弟。
可一个姓傅,一个姓苏。
怎么就亲了?
但确实是一个爹。
老牛头接着道:“前段时间有个传闻,苏太太和苏老爷回去和离了,原因就是一位姓傅的女人……”
好么,八卦一向传的快,更何况还是县太爷家里的。
一时间,这两老头你一句,一句的不知不觉就这八卦给传开了。
傅广林大概是苏明远外头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女人找上门来了,文氏一气之下与他和离了,不过文氏和离才好呢,因为他们苏大个这么好的人,肯定会再孝顺。
哪像这个傅广林,虽说是个探花,结果母亲去逝了一个来月,他居然都不守考。
到了晚上这个八卦已经传得满县城都是了。
苏平正和黄大个、张典吏、唐陌几人商量着将流民分流的事儿。
分流告示今日贴出去的。
妇幼办的小姑娘还贴心的在那里宣传了一下午。
岂知,流民对于这个提议交不感冒。
什么分田地,什么孩子照样免费读书,什么那边也有养老院,每天也能吃到肉,这不都是骗人的吗?
谁不知道西桐和乌木原先与北向不合。
尽管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