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情。
苏平道:“那不正好,老师有时间给他们看看文章,讲讲学,待下次春试开始之后,也让我们黄杨县一举扬名。”
汪道成教了不少学生。
像苏平这种脸皮极厚,又使唤人使唤的理所当然,理由还不容你拒绝的着实少见。
汪道成嘴上呸了他一口,还是与苏平一道去了县学。
许先生知道汪道成以后每旬要来讲半天学之后,兴奋地直搓手,“太好了,太好了,咱们县学有希望了……”
张先生笑道:“咱们本来就有希望,只不过这次希望更大。”
许先生用力点头。
还真别说,自打苏平来之后,他们不管是府试,还是院试,哪一次成绩都拔尖。
这次乡试更是一骑绝尘。
能取得这样的成功,大家都明白,苏平送来的那些笔记有很大的关系,那可是上一任状元的笔记啊。
许多书和文章也是他推荐过来的,这边买不到的,他直接就从京都寄了过来。
就算是他们这些先生看了之后,也从中收获了许多东西。
张先生本来还想着今年也下场试试,不过一琢磨自己的年纪,别有命过没命享,熬不熬得过秋试那几日还是个大问题。
索性便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苏平这次给七位举人的礼物是一人一套宅子。
待遇和县学的先生一样,若是他们想在县学教书,每年的各种福利还是少不了的,家里的孩子读书啊,兄弟姐妹工作啊,会有优惠门槛的。
如今天下局势不稳,大家都没进京赶考的准备,均觉得窝在家乡挺安心的。
乡试结束之后,各省的题目也陆陆续续的传了过来。
张先生组织大家集测了几次,汪道成没事就在县学看大家的答卷。
这其中就有苏平的。
做为一个秀才,这身份不止他自己没底,做为老师也颇为嫌弃。
是以,在拿到各省试卷的时候,把成天窝在兵器场里面研究□□苏平给揪了出来。
苏平现在两眼发黑,顶着黑眼圈,被太阳一照,一边打哈欠一边流眼泪,“老师,什么事啊?您在县学被欺负了?”
汪道成瞧他那一脸憔悴的样子,即心疼又好笑:“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县令,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
他也是做过外放官员的,虽说不是县令知府这样的,但多少也知道办公的流程。
结果,到了苏平这儿,看他每日忙里忙外,干的全不是正事。
苏平又打了个哈欠,“我也没见过别人什么样啊。”
上辈子他才的就是基层公务员,每天干的也就是乱七八糟的事。
再高的层次他也接触不到了,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要流泪。
汪道成瞧着他通红的双眼,低声道:“你这什么时候完?”
“有些眉目了,大概两三天能有个结果,到时候老师过来一起看看威力。”
汪道成白他,“我这里来了不少的秋试题,你有时间答一份,我看看你的成绩到底如何?”
苏平:“……”
您这执念可真深啊。
于是,也不管苏平忙不忙,汪道成给他安排与县学的学生一道考试的时间。
苏平只得端坐在教室里认真答题。
待心静下来之后,他再仔细看题,突然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不少,文章更是信手拈来,答完之后也没注意时间,就直接交到了张先生的手里。
汪道成瞧着张先生拿过来的答卷,一时间感慨万千,仔细翻了两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才道:“他答得还挺快。”
张先生道:“学生刚才大概过了一遍,苏大人这文章比起不久之前又进步了不少。”
文风更加简洁明了,短短几句话就把人的情绪给带动起来了。
汪道成道:“别说他,就你们县学这些学生的文章,也有这方面靠拢的趋势,比起老夫以前碰到的那些文章内容更丰富也更贴切。”
大概就是因为县学这种教学模式,白天读书,晚上还要争着去扫盲班或者县衙各处的部门打工,这样的经历是坐在学堂里的学生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张先生被他说得心头直突突。
捏着袖子问道:“那先生觉得,这样的模式是好还是不好?”
“利大于弊。”
就目前来看,若不是院试的人数录取限制,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