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家不说的事,她是一句都不会多打听的。
更何况,她们是与宋家又亲,那是沾了宋家的光,才与文大人交好。
文氏一听兴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撞得旁边的茶杯摔了一地。
苏平吓了一大跳,不过他爹先他一步到了近前,瞧着文氏并未烫到,便让人将这里的茶水收拾了一下,轻声安慰道:“别激动,兴许不是呢?”
文氏眼里浸着泪,颤声道:“兴许就是呢?”
随后便向胡夫人道:“敢问夫人,文大人名讳是?”
“单名一个敬字。”
“哥哥?”
文氏这一次更不淡定了。
可一想,兴许同名同姓呢,兴城也并非只有一家姓文的。
事实上文姓在兴城也算是大姓,只不过当年发生了灾祸,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死绝了,也就她与哥哥,还有几个年纪差不多的逃了出来。
再后来她还与哥哥走散了。
后来她也仔细打听过,却一未有哥哥的消息。
文氏深吸了口气,苦笑道:“两位夫人别介意,我只是有些……”
“实不好意思。”
文氏望向胡夫人接着道:“还要麻烦夫人再与我说说文大人的情况,像他老家父母兄弟都可还在?如今在何处?”
胡夫人对于文大人的过往了解不是太多,只知道文大人在老家的时候,是认了干亲的,这些年来宋氏与干亲这边来往也挺密切。
那家的孩子若是进京有什么事,全由文大人负责。
至于亲生父母,听说是当年遭了灾,全没了……
胡夫人见文氏如此激动,哪里还猜不透的,笑道:“待过段时间我去省城,若是苏太太有时间,要不与我一道同往,也不说认不认亲的,只看看是不是,也了了这一桩心事。”
文氏其实也是这么想。
可与胡夫人头一次见面,又不好意思开口。
如今胡夫人主动提出来,文氏连连道谢。
胡夫人道:“瞧瞧我家老爷也真够粗心的,与苏大人认识这么久了,居然没告诉我这事。”
文氏抹了下泪,不好意思道:“这事真不能怪胡大人!”
只怪苏平变化太大,若不是她去年来过一次,就苏平目前的样子,她是怎么也不敢相认的,更别说先前没见过苏平的胡通判了。
文氏看了一眼苏平,接着道:“先前他爹初见时都没认出来。”
苏平确实变化挺大。
因着文大人的原因,文氏与胡夫人和孙夫人越发有说不完的话了,这段日子一直凑在一起,这一日,苏平刚进门,就听屋里传来一阵笑声。
大雪拉住他,笑盈盈道:“大人猜猜里头因为什么事这么开心?”
苏平摇头。
大雪无奈道:“今日几位夫人上寺里求姻缘去了,您猜怎么着?”
苏平心里咯噔一下,“给我求的?”
大雪点头。
正说着孙知宁和胡娟手挽手走了过门,大雪笑道:“有些事情可真禁不住念叨。”
苏平嗨了一声,这下不用猜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那日苏明远气势汹汹地要找文氏说他与孙知宁的事,恰巧碰到了胡夫人和孙夫人过来了,这事便压到了晚上睡觉前说。
结果,文氏当天晚上便找了苏平。
一逼二问的,算是落了个明白话。
苏平如今想想,能糊里糊涂的来了那么一句,“这事您不能只盯着我一人吧,人家孙姑娘又不是什么货物,我乐意就能买下来,这事吧,讲究个你情我愿,这样才能将来和和美美。”
文氏一琢磨这话没毛病。
是以,第二日,一大早便杀到了妇幼办。
自然她也知道有些话不能明着问,于是便借着想看看她们如何工作为由,蹲了一早上,中午又拉着孙知宁和胡娟回来吃饭。
还请了胡夫人和孙夫人。
孙太太她们几个早就看出了文氏的目的,在文氏力邀大家时,孙太太愣是给推了。
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文氏便约了胡孙两位夫人一道去寺里上香,求个姻缘。
在苏平回忆往昔的时候,孙知宁和胡娟已经到了近前,胡娟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便道:“你们聊什么呢?孙姐姐在这儿替我听听,我进去先看看我娘,她今日不知道有什么事要找我。”
胡娟一走,大雪也借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