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媳妇战战兢兢地踱步上前,心中既是鼓动的兴奋,又是莫名的惶恐。
神使手中的药膏轻拂过她的面颊,瞬间一股沁心的凉意透过皮肤,让她不禁欢呼,“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这药膏太神奇了。”
村民们目睹这一幕,议论纷纷,霎时就见到刘大媳妇涂抹药膏的那侧面颊红肿迅速消退。
他们被深深震撼,一个接一个跪倒地上,泪水中带着恳求,“神使,请赐给我们这神奇的药膏。”
高世经由神使的示意,深深皱眉,似乎斟酌片刻,终于肃然开口:“神使的仙药,珍若生命,唯有至诚之人方可得之。”
“诚心如何方可昭显?我真的非常诚心!”
刘大媳妇急切之情溢于言表,渴望为自己的另一侧脸消火降温。
高世从神使手中接过精致的瓷罐和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愿意为庄主献出血肉之至诚者,乃是真心。”
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随即,他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果断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滴入罐中。
只有当他的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神使才微微颔首,示意满意,并赐予他一小盒仙药。
高世长舒一口气,庄重地致谢,随后将仙药递至王漫娘手中。
王漫娘急不可待地涂抹仙药,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和深深的满足。
其他村民见状,纷纷效仿,很快就有一罐接一罐的鲜血被献了上去。
即便是大夫束手无策的红疙瘩,在仙药的神奇效力下也迅速得到了痊愈。
消息在村民中口耳相传,赞誉之声四起。
“不愧是咱们神庄,真是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啊,连这些棘手的病痛都能治愈。”
“生在咱们九村十八寨,真是三生有幸,外面的世界不是战火连天,就是重税压迫,人心惶惶。”
神使看着满载的血罐车,面露满意。就在这时,刘大媳妇突然跪倒在血罐车前,哭泣声响彻云霄。
“神使啊,您要为我们伸张正义!这井水的污染非自然而成,背后必有黑手。”
她哭诉之间,眼神暗示性地在王漫娘身上扫过。
王漫娘嘴角含笑,暗中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赞许和同谋的默契。
刘夫人得到她的肯定,哭声更大了。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衣袖中,有一把匕首,正握在她的手中。
“都怪林月烟,福源村的那口井都被她给拆了!”
刘大娘一把抓住了林月烟的裤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神使的表情缓和下来,默默地将长刀收了回去。
看了眼林月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有了刘大夫人的带头,刚刚缓过劲来的乡亲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几口井都被堵住了,想要打水,就得上山,没实力的人,只能节省着。”
“就算是有灵丹妙药,也不能让林月烟把井水给污染了。”
“明明是一口很好的水井,可她却把整个村子都给毁了。如果不惩罚她,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些叫嚣着要惩罚林月烟的人,就是之前一把火烧了她的房子的那群人,在一群叫嚣的人中格外的醒目。
当他听到这些要求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看着林月烟,挥了挥手中的匕首,说道:“我明白了,让她流点血,以示惩戒。”
“……”
这神庄也太缺钱了吧?
林月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股刺鼻的味道让她有些口干舌燥。
她对比了一下,人类的血液,确实比鸡肉的味道更好。
她的血袋还在受伤中,无法享受,但人类的血液,却足以让她心动。
林月烟咬了咬嘴唇,继续向前走去,她在想,能不能拿到一瓶药就跑。
“还望神使明察。”
就在这时,一道如山岳一般的身影出现,挡住了林月烟的去路。
他脸色惨白,哀求道。
“林月烟确实是不小心把饲料倒在了井里,但是她也受到了惩罚。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口井里下了什么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还请神使好好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