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还没叫,福源村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只是平日里辛苦地干活的村民,今日却是一片哭爹喊娘,村子里仅有的一个郎中,正愁眉苦脸,把门口的门槛都踩破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得的都是同样的病?”
刘二婶一边等着治疗,一边摸着脸上的红肿,问陈寡妇。
陈寡妇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一脸的心疼:“我也不清楚,我喂他喝了点水,他身上的红疹就更多了!”
王漫娘走上前,问道:“你喂孩子的是哪一种?”
陈寡妇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件事似的,“对,就是水井!”
“怎么了?”
刘二嫂见她这副模样,也是一愣。
陈寡妇说:“难道你忘记了吗?林月烟那个贱人往井里扔了些饲料,本来好好的没事,但是她一将饲料丢进去之后就开始起了红疹!”
刘二嫂双手合十,一脸的沮丧:“对,我也是,我也是,才吃了一口井里的水,身上就起了疹子。”
“林月烟这是要找我报仇啊,这猪饲料一定是被她下了毒。”王漫娘恨得牙痒痒。
尤闹闹与林月烟则在家里帮忙喂养小猪,以此来赚取生活费用。
她平日里经常欺负人,就是为了防止林月烟对她不利。
其他几个村民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开口。
“都怪林月烟,我吃了那口井,身上就起了疹子,现在还疼着呢。”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大夫,我们需要林月烟来支付我们的费用。”
大夫摇了摇头,道:“你的病很奇怪,一般的药材,恐怕是治不了的。”
“蛤蟆妖!”有人大叫一声。
刘二正愁着手臂上的伤,忽然将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庙里发生的事。
“对!一定是这样的!”
王漫娘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站起身来,大声道,“这种奇怪的病,怎么可能会解不开,还不是被人下了蛊?我之前就说过,林月烟这小婊砸被妖怪上身了,现在居然还不相信,真是岂有此理!她本来就是来找我报仇的,现在又学会了妖术,肯定是要害死我的。”
病人被激怒了,纷纷起身,大声喊道。
“我们要去尤闹闹家里讨个说法!”
“依我看应该将林月烟那妖怪绑在柱子上,以火焚之!”
“不错,火烧此妖,我们的病才能够痊愈。”
众人心意相通,络绎不绝地蜂拥而至尤闹闹的房前。
然而,只见庭院周围已被粗壮的树桩一一围绕,钉打得坚固无比,纵使众人联力,亦无法将之推翻。
谁也想象不出,林月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是如何搜集到这般数量的树桩。
“这是妖术!”
“这一定是妖法所变。”
村民们一边抓挠着身上鲜红的疙瘩,一边急躁地叫嚷着。
屋内的动静传至林月烟耳中,她急忙阻拦正欲奔向院门的尤闹闹,压低声音对她说:“姨母,退到安全的地方,我自有办法能让他们不能闯进来。”
院中散落的柴火在林月烟的巧手下,逐一被锤子敲击入地,随即在她的意念指引下,转眼间生长壮大。
木桩围墙之内,瞬间筑起了一道更为坚实厚重的木墙。
“林月烟!你这妖女,还不速速解除你的妖法!”
院外,愤怒的村民高声喊道,声中带着恼怒与不满的叫骂。
尤闹闹于院内听得气愤,也不甘示弱,提高嗓门反驳:“我家月烟怎么可能是妖怪,你们等有什么证据能说明,便如此污蔑人!”
外头的村民怒喝道:“我们喝了井水后,便满身生红疙瘩,疼痛难忍,而且久治不愈。这口井的水素来清澈,只有自林月烟将猪饲料丢进其中之后,才生出了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