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转头看去,却见一个与李竹嫣有三分相像的女子推开了大门。
对方身上环佩叮当,打扮的是花枝招展,身后一群穿着文士衫的将她簇拥在中间。
此人正是李竹嫣的姐姐李月儿。
李月儿自然是认识李寒的,转过头来便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眼,这是晋王殿下,你们竟敢如此怠慢,晋王殿下可是战场上出来的,可不是读书的公子,不怕他一刀剁了你么!”
旁边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连忙道歉,李寒听在耳朵里也很是不舒服,这哪是在斥责下人,这分明是在说自己没文化。
李寒心中有些恼火,但是想到李竹嫣竟然只是怕自己晚上饿了,就睡在厨房里的举动,便忍了下来,心中暗自念叨:这毕竟是李竹嫣的姐姐。
忍下心头火气,李寒开口说道:“本王昨日投了拜帖的,今日前来拜访岳丈,不知岳丈可在府中?”
一边叫人将抬着的礼物送到前面来,李月儿看了眼那些礼物,招呼下人们都收下,转头又对着李寒说道:“父亲确实在,只是今日家中有些事情,着实是不太方便,晋王殿下要不改日再来?”
李寒看了看被抬进去的礼物,又看了看与李竹嫣有着三分相像的那张脸,心中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沉声的说道:“那本王当初的拜帖怎么不与回应?本王昨日便叫人将拜帖送了过来,拜帖上写的清清楚楚,本王今日要来拜会。”
“若李府今日有事,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的,昨日就应该有回信到本王手里,怎么本王都到了李府的门口了,才说不方便,你们把本王当做什么了?”
李寒的语气其实并不重,但是李月儿却先是表现出一副很是惊恐的样子,随后眼泪便流了下来,她身后的一众书生连忙上前安慰。
有挤不上前的,便将矛头指向了李寒,说道:“今日的诗会本事前日里便决定好了的,想来是王爷公务繁忙,不曾收到回应吧。”
随后那文士话头一转,说道:“更何况,今日是文人诗会,王爷要进来怕是十分的不合适,王爷武功我等皆是听说过,南蛮一战多亏王爷,只是今日里毕竟是诗会,文雅之地王爷身上满是血气,实在是不合适啊。”
旁边亦有文人帮腔,说是李寒身上血气浓厚,文气不足,怕是会冲撞了圣贤,里里外外都在说李寒举止粗鲁,没有文化。
他一言,你一语的,还有李月儿隐隐约约的哭声,让李寒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最终他实在是忍不了了,说道:“这么说尔等皆是才子,人人会做诗,才被邀请进的这诗会?”
听到李寒这般说,一众文人还以为李寒服软了,各个脸上都露出骄傲的神色,说道:“不敢不敢,会写些杂诗杂文,幸得主家看重,被邀请而来。”
李寒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的说道:“那也就是说,只要会写诗,便可以进去参加这场诗会了,是吧。”
一人回道:“诗会诗会,自然是以诗会友,若是能写诗自然便能参加诗会了。”
李寒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开口说道:“这般说来,本王亦能作诗,如何参加不了这场诗会?”
一众才子面面相觑,方知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一旁有人连忙开口道:“自然是要能写正经诗的,打油诗可是算不得数的。”
得益于大乾丰富的文化教育,但凡读过些书的,都能编些打油诗,李寒作为一位王爷,自小有专门的人教育,以文人自称也不为过,所有人都相信,编个打油诗,还是轻轻松松的。
但是正经的作诗就不一样了,意境,平仄,立意,韵脚等皆有讲究,非得是专门学过,且有所研究的人,才能在很短是时间内写出一首诗来。
没人相信李寒能够写诗,不仅仅是觉得李寒没有那个才气,也是对自己一身所学的一种自信。
李寒作为一个皇子,原本并不出名,成为晋王之后,也多是武功,他们觉得李寒应该是没有机会去钻研诗词的。
此刻搬出这些来,也是为了让李寒知难而退,他们都是文人,尽皆偏向于太子李乾,不愿意与李寒这样一个以武功闻名的王爷交往。
但是偏有人要李寒出丑,原本还哭的嘤嘤的李月儿听到李寒与文士们的对话,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说道:“今日我李家举办诗会,本就是为了以诗会友,若是晋王殿下自信,便作一首诗,若是作的出来,便欢迎晋王殿下参加诗会。”
李寒嘴角带笑,心中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等旁人反应,李寒便开口说道:“如此便说定了,若是本王能够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