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的事情再说,等乔乔卖出去衣服了,随便给个三五块的就成。
她可不好意思多要孩子的钱。
杨云礼照常上山查看陷阱,把一公一母两只兔子用草绳捆住甩进背篓。
乔乔交代过,她想抓些兔子养在空间,等大兔子生小兔子,以后就能有数不尽的兔肉吃了。
看着天色不早,快到上工的时间点了,他脚步加快,下山时却被人喊住。
“云礼哥”,山杏捏着衣裳,看着光着膀子的杨云礼,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杨云礼把背篓里的衣裳穿上,只嗯了一声,就往山下走。
“云礼哥,我有事问你。”
山杏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可看着杨云礼坚毅的脸庞,专注的眼神,她又有些不敢开口了。
杨云礼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
他还赶着下山呢,乔乔知道抓到了兔子一定会高兴。
“云礼哥,我中意你,你愿不愿意娶我”,山杏鼓足勇气,闭了眼,大声喊出憋闷许久的心里话。
杨云礼眉头皱得越发深了,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山杏,我只把你当妹妹,和燕子一样。”
听到这话,山杏怦怦直跳的心如坠深渊,她咬紧了嘴唇,昂着头道,“云礼哥,可我从没把你当哥哥。”
她上前拽住了迈步要走的杨云礼,“以前我扭到了脚,你背我下山。
你还帮我砍柴,送我野鸡肉,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杨云礼看着一脸倔强的山杏,神情冷漠,“换个人,我也会这么做。”
平时在山上打到的猎物,除够卖了给娘看病的。
有多余的,他有时候给村里五保户接济点,还会给杨槐山家拿点,主要是为了走关系。
至于山杏扭脚那次,他只是把她当成个需要帮助的人罢了。
要说再有点别的什么感情,那不可能。
山杏绝望地拉着杨云礼的衣裳不放手,追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妈不同意?
你放心,我去跟我妈说,我要嫁给你。
只要我一哭二闹,我妈绝对……”
眼看她越说越离谱,杨云礼出声打断,“不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我已经有对象了。”
这话入耳,激起山杏胸中不知名的怒火,“你的对象,你是说江知青?”
“云礼哥,你被那个江知青骗了。她以前喜欢方松林喜欢得要死,如今不也转眼就把方松林抛在脑后了?”
“她就是利用你,想让你帮她干活。
江文乔是海城人,怎么可能会留在咱们村里一辈子过苦日子,等她能回城了,肯定会抛下你……”
“只有我,只有我才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呀!”
听到山杏诋毁江文乔,杨云礼皱着眉扯出捏在山杏手里的衣角,“她不是那种人。
而且,不管她是不是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
他捏紧了拳头,可碍着杨大飞的面子,又把拳头放下,“下回别让我听见你说她的坏话。”
杨云礼大步往山下走,山杏一脸绝望地蹲下,胸口仿佛被千百只箭穿过,只剩下破碎的心脏千疮百孔。
杨云礼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我和江知青搞对象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乱说。”
他心烦意乱,若是有一天,有一天江文乔真要回城,她说分手,他也绝对不会耽误她回城过好日子。
和她过的每一刻都幸福无比,简直像是偷来的,美好得让他不安。
心思烦乱的他干活时更下狠劲了,再加上这段时间被灵泉调养了身体,他一个上午干了四五个壮劳力的活。
让别的小队长羡慕不已。
却有人看杨云礼不顺眼,故意挑刺,“大家伙都忙得脚底朝天,就他一个人总请假,凭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裴勇就被杨槐山用烟锅子狠狠在脑袋上敲了一下。
“就凭他一人能干三四人的活,请假也没耽误过地里的事!”
“你干活磨洋工,还学得跟长舌妇一样碎嘴子!”
裴勇被打得嗷嗷叫,在田里蹿来蹿去,引得田里的人一阵阵哄笑。
农忙时期各个社员累得半死,有这么个笑料在,也能解解闷。
“大军家的,你家出事了!”
“进文媳妇摔倒了!”
王玉慧和裴大军丢下手里的农具就往家里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