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过头去不忍心看了。
七区的军雌个个面色灰败,不敢相信同为上校的阿奇柏居然这么容易就输了。
哪怕是一区的军雌们,也都觉得尽管命还有,但也跟没有没啥区别了……什么叫一击必杀,什么叫实力的碾压,尤其是这不是队内比拼,当着这么多雄虫和各区军雌的面……再看看阿奇柏肿到看不出样貌的脸,这……
太狠了,自家老大,不愧是军区最年轻的上校!
震耳的欢呼声在训练场上回荡,希利尔却只是随意的半蹲下,捏住阿奇柏的脖颈。
再强大的雌虫,脖颈也是死穴。
他感觉手下的身体轻微颤了颤。
希利尔却并没有着急动手,他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中央看台的弗西。
安静等待指令。
一片欢呼声中,对结局毫不意外的弗西微微勾起嘴角,他笑盈盈的看向早已脸色阴沉的基恩,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
“生死不论?”
“确实很精彩。”
弗西懒得去管基恩怎么想,他扭过头看着场中乖乖等他指示的军雌,笑眯眯的下指令:
“希利尔,你来处理。”
“对了,”他轻笑着补充:“这可是基恩殿下选中的军雌,希利尔可要给我们殿下几分面子,手下……留情啊~”
拐着弯的声调就这么丝毫不留情面的传进基恩的耳朵里,周围雄虫的窃窃私语让他额头青筋直冒。
阿奇柏……这个,没用的东西!
训练场上,阿奇柏听着周围的欢呼声还有些缓不过来。
他被希利尔摁着脖颈压在绿色的训练草地上,锋利的石子擦过脸颊流血肿胀的伤口,他却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
怎么……就输了呢?
他从来没有小看希利尔,军区最年轻的上校,尽管他总是嘴上不饶,可他那只是……嫉妒和忌惮,真正要打的时候,他自然会全力以赴。
他原以为会是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毕竟自己比希利尔大了整整快一百岁,就是拿经验来说,自己也应该更有胜算一些。
就算自己刚开始因为希利尔的无视有些暴怒,可也不应该会这么轻易就输掉……
所以,当他在短短几个回合,被希利尔捏住死穴摁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我不能就这么输了,我不能……
阿伯奇开始试图挣扎,可从捏住他脖子的手毫不留情的用力开始,希利尔就在告诉他,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毕竟,生死不论,这是规则。
他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阿奇柏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感受过死亡,战场上的他哪怕受伤再重,他也不担心,因为只要回医疗舱,他就还有命活,可是,要是被拧断了脖子,他就真的,会死。
希利尔的杀意始终围绕着他,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没有直接杀死他,是因为希利尔在等雄虫殿下的指示。
他无比的确信,只要雄虫殿下点头,希利尔会毫不犹豫的拧断自己的脖子。
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冷汗湿透后背,一颗颗从额头上划过,直到雄虫殿下的声音传来,阿奇柏身体一松,他知道,自己算是保住性命了。
希利尔在回应了弗西以后,慢慢把视线转回到阿奇柏身上。
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却像是看待死人般没有丝毫温度。
阿奇柏嘴唇嗫嚅,还没等说什么,就见希利尔的手快速在他的手腕和脚腕划过,已经安静下来的训练场中,清晰的传来骨骼破碎的“咔咔”声,紧接着便是军雌痛到极点的哀嚎。
众人都不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希利尔却看都没再看地上的军雌一眼,径直起身离开。
不说七区本来就与一区就对立,阿奇柏跟自己经过今天的两件事,更是不可能善了。
他从来不会给自己留隐患。
刚刚那几下并不单单是卸了他的手腕和脚腕,而是用巧劲把骨头捏碎了,伤口可以愈合,但是碎掉的骨头不可能恢复如初。
而军雌在和异兽的战争中机甲是不可或缺的装备,操纵技巧对精神力和手脚的控制力有着极高和极精细的要求,所以……
一个不仅残废还不能操纵机甲的军雌,还能在上校的位置呆多久?
希利尔向着看台上的弗西走去。
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