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顺势按住他紧扣自己的手掌,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凑上去亲出响亮的“啵”声。
她如愿亲上早就觊觎已久的嘴唇,弯起狐狸眼光明正大的偷乐:“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她说的是他突然提前回来。
说完正准备起身后退,霎时被韩江听另一只手摁住后脖,他黑色的瞳孔变得非常深,像是火焰在深处慢慢地越烧越旺盛。
他没说话,凝视着她,用一种她无法承受地眼神。
梁浅像被他扣住命门一动也不敢动,被他入侵的目光盯得脸部发热,紧张地咽口水:“干、干嘛……”
她看见韩江听勾开嘴角,瞬时反客为主,就着这个姿势,深深地回吻,指腹摩挲着她后颈。
唇舌在火热的吐息中纠缠,仿佛要把彼此隐藏最深、最隐秘的灵魂都吞咽进对方的咽喉。
良久,他深沉而温柔道:“我也很喜欢。”
他说的是这个吻。
嗡——嗡——
如梦初醒,梁浅紧握的手机传来震动,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踮起高跟鞋退回门边,捂着嘴轻声道:“喂,宋先生。”
对面客户一连串的对不起,似吐出的豌豆,疯狂打在她耳朵里。
韩江听浅眠,梁浅害怕惊扰到他,彼时不知该多尴尬,立马打断输出的豌豆射手:“好的,我们明日东篱居见。宋先生,再见。”
挂完电话,关门前一秒,她视线落在屏风里朦胧的韩江听身影,心脏重重搏动一下,但表面没有露出端倪。
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韩江听单手系上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整个人又恢复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
他拍戏通宵一晚上,凌晨四点赶早班飞机飞南华市,到品牌公司又马不停蹄地拍摄一线彩妆广告。
回酒店还有段距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连轴转,结束后路过宋程名下的玖号公馆,给他打个招呼就随便挑了间屋子小憩片刻。
韩江听迈着步伐走到会客厅,瞥一眼应该刚来不久的叶清瑜,淡声询问:“有人来过吗?”
他身姿笔挺立在黄釉瓷瓶旁,清新的蓝色衬衫跟周遭古典风格格格不入,不管多千差万别,他强大迫人的气场能很好的吞噬一切,令人不自觉地生畏。
听到声音,叶清瑜从手工直播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宋程请的律师,刚走。”
她的模样,显然知道孤立无援的宋程,是问谁要的律师名片,韩江听一时无言,无奈地理亏:“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过对方事务所的名字挺有趣的。”
叶清瑜放下平板,给自己斟上一杯热茶,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接着道:“金斗云,宋程是想当斗战胜佛呢,看来这是铁了心要大闹天宫啊。”
可惜啊,却始终翻不过她叶清瑜的手掌心。
也就是说他请的律师注定要无功而返。
韩江听眸底闪过一丝诧异,无心卷入他夫妻俩人的繁杂事务中,临走前好心提醒道:“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吧?”
叶清瑜坐在椅子上脚也没挪,眉头微蹙,有些不自在:“自然记得,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