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忘了那晚我是被那个黑豹子毒打的吗?”
依萍有些质问的语气,这让我本隐忍的情绪一下子尽散开来,我把她拉进屋子里,道:“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也那般对你,你也会如这般恨我,依依,我之前所说的话,你怎么一下子全忘了,你脑子里除了仇恨还有什么,仇恨只会让你生活得更加痛苦而已。”
“妈,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会恨你,你是我妈啊!”依萍被我严厉的语气吓着了,有些担心着我,极力地解释着。
我忍着有些暴走的情绪,沉声道:“你别忘了,你口中的黑豹子也是你父亲,是给予你生命的人,我不否认他之前那般对你是有些过分,但父亲教育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有什么权利去恨,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难道你就不曾想那晚的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吗?”
“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必说,你的想法我都明白,当年心萍的离开不仅给你父亲也给你带来了极大的重创,也正是由于心萍的离开才让我们沦落到了艰苦的地步,但我不恨,不恨任何人,本身我和你父亲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分开了对我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我想你这般努力也是希望着有朝一日能被父亲疼,试问一下,哪个子女不希望得到父亲的全部关爱呢,你亦如此,依依,我不期望你能一下子放下仇恨,但我希望你能慢慢地放下它,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我没信心化解开来依萍的仇恨,但我会尽力地去做,真正的文佩已不在,而我又没真正地做过母亲,所以一切对我而言都得学,做母亲容易,但做一个好的母亲却是难上加难。
不知是说到依萍的心坎上了还是怎的,依萍默然了,在此刻,我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留她一个人静静也好,但有些事,我不想瞒她,正如我要和陆振华断绝夫妻关系一事而言,道:“依依,隔些日子我会去找你父亲谈离婚一事,你理解也罢,不理解也好,我只是先提前告诉你一声。”
依萍震惊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但我不想过多地去解释些什么,当下便迈开脚步回到了车上等着依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