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如羽毛划过般的触感落在小腿上,又疼又痒。
林殊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打断他的动作。
鱼尾眨眼间取代了人类双腿,将近两米长的尾巴难以伸展,可怜巴巴地蜷缩起来。
尾巴的主人耳尖染上绯色,仰起头埋进他爱人的胸膛:“我都给你看我的尾巴了。”
近乎半透明的青色鱼尾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每一片鳞片都摇曳着绚丽的光。
即便是毫无欣赏能力的人,面对这美丽而优雅的生物,也禁不住感叹造物主的偏爱。
虞知恒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它没有你的尾巴好看。”
其实他刚才并不是什么都没看见,虞知恒怕压得他眼睛疼,捂得不是很严实。
于是借着那一点空隙,林殊看到了他的尾尖。
白白亮亮的,很好看,一点都不吓人。
人鱼被打横抱了起来,失重感让他禁不住搂住对方的脖颈。
虞知恒把他抱往浴室。
“你怎么突然要冬眠了?”
“想知道?”
林殊扯住他的脸颊肉,“快告诉我。”
虞知恒示意他亲自己两口。
“......”
成功骗到人鱼两个吻后,某位厚脸皮的人凑到他耳边。
!
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说,他们都已经成年了。但由于物种不尽相同,身体的发育仍未停止。
而判断成熟的标志,就是虞知恒刚才提起的发热期。
这段期间伴侣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
但他还在发育,所以虞知恒选择通过休眠来延迟这个期限。
其实不休眠也不要紧,但虞知恒说他担心林殊身体吃不消。
林殊在他说完后全程化作鸵鸟,脸烫得像是要融化了。
两人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虞知恒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但他这时候在给林殊放水。
林殊从水里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帮他把手机取出来。
屏幕上显示出“宋临”的两个未知来电。
“你经纪人电话。”林殊拍了拍他的肩。
虞知恒嗯了声没管:“要这个粉色的还是黄色的?”
他犹豫片刻,指了指对方左手的浴球:“我给你回拨过去了。”
没过一会宋临就接了电话:“你在忙吗?”
青桔的香气在浴室里蔓延,林殊把手机放到隔板上,整个人懒洋洋地泡进水里。
虞知恒正要开口,一双手缓缓从水中探出来掐住他的手臂。
“不忙,你说。”他改口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正在继续,虞知恒惩罚似地捏了捏人鱼的耳垂,随后帮他把毛巾放到架子上,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浴池升腾起一片白色水汽,偶尔能听见水滴滴落的声音。
林殊垂下眼,缓缓抚摸着刚才虞知恒触碰过的地方。
那上面残存的热意好像仍未褪去,烫得他触电般得收回手,感觉手指都在发软。
虞知恒还是有事没有和他说清楚,但不像是刻意隐瞒,或者说比起故意不说,更像是不能说。
他无比确信,当时对方眼里的痛苦不是伪装,他的爱人从来不会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呢。
林殊一点头绪也没有。
但幸好小鱼已经回来了,他也不用再时刻提心吊胆。
尾巴无意识搅动着水面,细碎的水光在指尖流动,带着林殊的思绪一点点飘远。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虞知恒那天。
那时候因为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尾巴的变换,他时不时就要跑到校医室去躲着。
校医室装修得更温馨,有一扇装着白色窗帘视野很好的窗户,窗外荡漾着独属于秋日的赤金。
他时常能看见有学生三三两两地从长满紫藤花的长廊穿过,奔向隔壁的篮球场。
秋风卷起掉落在地面的银杏叶,给场地干净地留下了一捧落日的碎光。
少年们挥洒着汗水,运球,奔跑,起跳,扣篮。场下欢呼声此起彼伏。
即便是路过的学生也愿意为他们停下匆匆的脚步。
他们的青春肆意而张扬,就像无数个文学作品中提到的那样。
从日落到天黑,他一直撑在窗边看着。虽然看不懂,但依然能被那种氛围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