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刻。
草刈一雄宴请洪兴的龙头、军师、心腹三人。
酒过三巡,山口组的五代目不经意间将话题转到王海诚身上。
“蒋先生,你回来港岛这么久了,不知对那位王生有何评价?”草刈一雄认真地问道。
虽说他通过各项情报,对王海诚的为人已经有足够的认知,但还是想听听同层次的盟友,对后者的看法。
蒋天养爽朗一笑,嘴里蹦出几个字眼:“我惹不起。”
陈耀附和着笑了笑。
太子面露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龙头说的是实话。
此话一出,草刈一雄顿感震撼。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不仅代表了蒋天养的态度,某种程度上也阐明了对方的心声。
如果不是真的畏惧王海诚,岂会毫不避忌地说出口。
草刈郎难以置信,下意识地道:“蒋先生,你说笑吧?”
洪兴的实力,纵然比不上山口组,可在港岛也没有哪个社团敢轻易招惹!
蒋天养抿着小酒,笑而不语。
说笑?
王海诚就是疯的!
以前对方势力未成形时,都敢在他们洪兴身上狠狠地割一刀,更别说现在如日中天。
一旦被王海诚找到借口,他不怀疑洪兴会变成第二个东星。
是的,他关注了东星很久,很确定东星元气大伤,就是因为王海诚在暗中搞事。
“不要多嘴。”草刈一雄呵斥了义子一句,话锋偏转:“蒋先生,听说和联胜最近四处出击,隐隐有港岛第一社团的声势,难道你就不担心?”
“不担心,我们都在港岛混饭吃的,再怎么打都有底线的。”蒋天养一语双关地道。
草刈一雄瞳孔闪过一丝不甘,笑容不减:“言之有理。”
接下来,草刈一雄只谈私事,绝口不提任何大事。
蒋天养三人吃饱喝足后,便委婉地退席。
“蒋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来的。”出了君度酒店大门,陈耀后知后觉地道,“万一被那位误会?”
蒋天养咬了咬雪茄,长长地吐出一口浓烟:“不用担心,我们和草刈一雄的谈话,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传到他的耳中。”
他来赴宴,除了过往交情还行,不好得罪草刈一雄之外,还存了跟王海诚隔空表态的念头。
九五年后面的两年,是港岛社团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上次炒股票获利,他拒绝给王海诚进贡,一直很担心,从而灵机一动。
他暂时做不到当面跟王海诚低头,可拐弯抹角地服输,也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
另外一边。
包厢里。
蒋天养一行人刚出门,草刈一雄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
“爸爸,我们该怎么办?”草刈郎满脸的怀疑人生。
草刈一雄语气淡漠地道:“我们去见见和联胜的邓威,林怀乐。”
洪兴没胆子跟他们山口组合作,今年以来到处抢占地盘,势头正盛的和联胜肯定有胆量。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邓威和林怀乐拒绝了会面。
说白了,和联胜处于攻城略池的阶段,要想找犯罪证据太容易了。
再给林怀乐和邓威几个胆子,也不敢和岛国人有所牵扯。
后来,草刈一雄花了点钱才打听到,和联胜是害怕王海诚的一句戏言,不想在大杀四方时,莫名其妙地被拍死。
……
“勾结倭寇,里通外敌,罪无可赦。”
这天早上,草刈一雄念叨着打听来的关键信息,万分唏嘘:“区区一句不知真假的话,竟然能迫使各大社团对我们山口组划分界限。”
翻译犹豫了几秒,开腔道:“草刈先生,这话是从o记梁小柔那里传出来的,断然不会有假的。”
“就算是他说的,那又如何,难道港岛社团有钱都不赚?”草刈郎阴恻恻地道,“我就不信没人和我们合作。”
“闭嘴!”草刈一雄轻喝道,“不用再去做无谓的努力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曾看过王海诚不少的资料,了解对方的强大。
但来港岛的这两天,他才确切地体会到某人对道上社团的威慑程度,几乎称得上令社团中人闻风丧胆。
草刈郎神色讪讪,低下头:“爸爸,难道你真的要将菜菜子送去当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