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猜错了,难道不是苦肉计?
他本以为枪击案是王海诚自导自演,用来坑史郎克的。
可枪伤在脖子,又推翻了他的猜测。
即使某人胆子再大,也不会试图拿自身的性命来设陷阱的。
瓷器不与瓦罐相争!
和史郎克相比,某人是瓷器,一哥只称得上瓦罐。
“好了。”史郎克轻敲桌面,神色威严地道,“高荣盛,你擅闯会议室,我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当没事发生。”
“现在请你出去,我们要继续开会,王海诚的案件,待会儿再说。”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中断会议,去处理王海诚的案件。
一旦那样做,别人岂不是认为他怕了王海诚,抑或做贼心虚?
高荣盛面无表情地道:“王生的保镖,已经报案了,史sir,难道你不应该以身作则,配合下面的伙计,做个笔录?”
刘副处长笑了笑,毛遂自荐地道:“当时我也在场,不如我先去配合伙计做事。”
“还是刘sir体谅下属!”高荣盛说完,扭头就走。
刘副处长也跟着离席。
这种夸夸其谈,毫无进展的会议,不开也罢。
眼见两人一唱一和的走远,史郎克心底忽地咯噔一下,生出不妙的预感。
……
明心医院。
某单人病房。
李长江为首的保镖团队,谢绝了任何人的探望,包括各位老板娘。
不过,也有特殊的。
病房里。
王海诚后背垫着枕头,笑呵呵地道:“亲手打了我一枪,是不是彻底打消了心底的怨气了?”
阿月螓首微低,披肩的长发盖住脸颊,看不出神态:“你就不怕我真的开枪打死你?”
“本来我想说死在你枪下也心甘情愿的,但太假了。”王海诚淡淡地道,“其实,我相信你。”
反正挨枪子的又不是他,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前身尸体。
区区一把枪也杀不了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见阿月保持缄默,王海诚追问道。
他强迫妹子脱离天使组织,又摆明车马地要“霸占”她,后者怎么可能一点怨念也没有!
所以,在选择开枪人选的时候,他故意挑了对方。
阿月抿抿嘴,双眸茫然。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恨王海诚,但拿枪瞄准的那一刻,却不由自主地担心对方有个万一,生怕失手。
尤其在听到子弹擦伤他脖子时,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没有等到回答,王海诚心里微微一笑,转移话题:“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苦肉计吗?”
提到正事,阿月收拾心情,发表看法:“你是想坑那个史郎克?”
“没错。”王海诚娓娓道来,“枪击案无法动摇他的位置,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准备了好几步棋,能令他慢慢地颜面扫地,逐步失去对警队的掌控。”
从明天起,港岛的市民都会知道史郎克涉嫌杀人。
虽说为了避免法律纠纷,他手中的媒体会比较含蓄一点报道,但广大市民最擅长的是脑补和阴谋论。
只要在吃瓜群众的心里埋下怀疑的引线,他们自己会懂得点火、引爆。
“还有呢?”阿月继续问道。
直觉告诉她,王海诚不单单是为了坑一个人,才费劲演了一场大戏。
“让你出一口气。”不等阿月回应,王海诚自顾自地道,“最后,我是打算制造不在场证据。”
阿月只顾着琢磨前面的,并未留心后面那句话。
王海诚无奈,下床道:“别发愣了,莪带你去一个地方。”
阿月轻轻颔首。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戴好口罩,帽子,坐在一处客厅的沙发上,
她看向王海诚,眸光里透着一抹疑问。
“你暂时还不是我的女人,所以有些事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王海诚坐在黑色沙发的另外一边,意味深长地道。
阿月闻言,默默地偏头,看向客厅里的最后一人。
对方是个女人,穿着黑衣黑裤,满脸的凝重。
“她是杨林,来自岛国,是那些摩托车刀手的幕后主使。”王海诚笑道,“你要不要亲手报仇?”
阿月想了想,一字一顿地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