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双手环抱手臂,焦急得等着消息,时不时地踮起脚尖打探产房里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索性到吸烟区窗台。原想抽根烟冷静冷静,却手抖的打火机都用不了。
她实在是是担心她的啊、她对她的好 不仅仅是在友情面上。
那时脱口而出说的,“我养你啊”不是安慰话。也不是站在女性朋友的立场说。
只不过是借着机会,说了藏在心里,难以启齿的秘密而已。
家属呢、家属呢、
杨雪听到声音,迈开步子 快速走到门口。在这儿举了下手。
护士抱着孩子走过来,是个闺女,母女平安。
杨雪都不看孩子一眼,直接越过护士走向奄奄一息地舒曼。
此时的她,面容憔悴,两侧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拳头紧紧握住,内掐着自己的手心。印出点点泛红色的印记。
杨雪自然是知道,她手里的印记自然是太疼,但是她又太要强。所以只能对自己下手。
杨雪上去,弯起身子摸摸她的脸。
轻声安慰,辛苦了,我的宝贝。
随着医护人员一起进了房间。杨雪已经贴心的准备了很多吃的。但是产后不能立马进行大补。就挑选些先哄着吃下。
产后住院的几天里,她几乎没合眼。夜里舒曼轻声翻一个身都能让她心疼半天,好在恢复的都不错。
四月份的青城已经开始微微热了。出院这一天。她戴着她给她织的小帽子。围着小围脖。
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的进了车里。舒曼自己后来也吐槽过。出院那天是她坐她的车开的最慢的一天。
孩子、出生在四月十一。取名念念,随父姓。这也是舒曼对孩子父亲的惦念。
在恢复期的日子里,杨雪常常躲在她的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着不甘心,有着像水一样汹涌澎湃的回忆。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时常在凌晨三四点裹着厚厚的被子,靠在窗前点上烟。一根接一根,她很痛苦,所有的情绪都由烟代替。
有时一天2包,红山茶。有时也会抽红梅。但她几乎很少会在杨雪面前透露出她的内心痛苦的情绪。
几乎都是躲起来。可舒曼不知道的是。
她远比她想象的要在乎她。在乎到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与他的孩子。
念念是一个不太听话的孩子,从生下来。几乎日夜颠倒。白天睡的倍儿香。夜晚却非常的活跃。
导致舒曼半夜还得盯着黑眼圈奶孩子,杨雪也在身边看着宝宝。像什么换尿不湿她就全权负责。
这天,苏北烟收到一条不知名的号码来信。附带一张图片。这张照片足以让苏北烟风雨无阻地前去赴约。
她来不及精心打扮,随手挑了条草绿色的裙子便急匆匆的出了门。生怕耽误一分钟。对方就消失不见。
很快她就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她眼神四处游走。试图即刻锁定对方的身影。
但很显然,她来早了。这一刻,她真的太期待了。期待了十多年。
看到对方没来,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2杯咖啡,兴奋的等着。
10分钟的过程,她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表不下百次。
一个看似有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咖啡厅。手上提着2个袋子,看似是饰品。
眼角旁显眼的疤痕,只要见过便能印象深刻。舒曼心想这不是上次那个还算聪明的冤大头吗!
接着拿勺捣鼓手里的咖啡,也没注意他走过来。
他快步走向她。直到落座在她面前。
苏北烟才惊讶的发问,你是?给我发简讯的人?
顾凯之点点头。她看他,看似匪气十足却用十分耐心的口吻。跟她解释着一切。
我们十多年前就见过,那年你落水是我把你捞了起来。后面我有事不得已先走。就找了路过的人帮忙照看你。
后面,我试图再去打探你。可是并没有人透露。后来打听了很久才从旁人口中得知,苏家的三小姐以前的确落过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只可惜,之前的我人微言轻、没人推荐。我根本联系不到你。
他把袋子推到她面前,直到前不久。商场偶尔碰到你。我才由此得到了你的联系方式。
苏北烟看着面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却好像历尽千帆,他太成熟了。
可她又是高兴的,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