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
他命令自己应该先冷静一下,但是,一想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又冷静不了。
这不能怪他多想,当年他和桑晴分手前确实是在一起过,而且,他刚才有留意到桑柠的出生年月,从时间上推算,可能性极大。
他想立刻去验证一些东西,推开椅子站起身,袖子碰到桌面上的资料,哗啦一下,那一沓资料全掉在地上,陆绍弯腰一一收拾起来。
椅子下还有一张相片,陆绍伸手捡起来,仔细一看,脸色剧变。
那是桑晴。
她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后脑勺渗出些血迹,脸色苍白得透明,双目紧闭,双唇发白无一丝血色。
陆绍的胸膛像炸开了似的,心火冲头,大阳窝突突地跳,紧握拳头,关节突起的地方泛着白,仿佛随时要将眼前的一切摧毁,下一秒,只听到“砰”得一声,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桌子是上好厚实的黄梨花木,重拳之下完好无损,反倒是陆绍的手,指节骨裂,鲜血直流。
不顾手伤,又狠狠地砸了几拳,桌面上的电脑受到波及,被砸得稀烂。
这还不算,他抄起台面上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但心头的那股火还是消不下去。
刚才的计划惩罚还是太轻了,陆绍这会只想手撕了岑明皓。
不行!他得重新谋划,务必让岑明皓,不,让岑家受到最惨烈的报复。
……
周意林的动作不比陆绍慢,但他查得更详细一些,报料人告诉他,
“口供有翻供,但知道真相的人还有不少,包括当年办案的警员,以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根据知情人的报料,我认为小姑娘是被迫改的口供,因为那段时间她妈妈还在医院抢救。详细的资料都发给你了,您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