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或是三剑一过,不达者视为退席,三剑之中,若第一剑得成可晋去也可再出余下两剑,若二三剑皆可破金剑之身则记作三分,二剑者二分,一剑者一分,此分于第三场考剑大有益处。哦,白剑为先尤在壹之前。”
众人松了一口气——汪毓打头阵,那便好说,我自观望着,他若能过我便取经习他之法,他若不能过,嘿嘿?那我就是不该如何难堪?
汪毓努着嘴巴绕着剑架走过一圈又一圈,不时上手摸着架木,还抽剑拟作丢刺状。
“米堂主,这一炷香之内,我可先自测过?”
“可以,无妨。”
汪毓正欲回身测剑。
“算在那三剑里头便是,超出三剑了,壹号剑顶上。”
汪毓白了一眼坏笑的米琮,再是绕着剑架走过几圈。
“只可用所抽服剑否?可更自带佩剑?”
“不可。”
“那若……”
“不可测剑,一炷半香烧尽之后若未曾在金剑之上留下剑痕你便退席,除此之外,不管你是用剑气还是用暗劲,不管你是将剑架毁了还是将龙骨断了,都可行,只要离于一丈之外将金剑划了,我都可算你过。”掏了掏耳朵,米琮复言:“再提上一嘴,龙门剑架装铸不易实也费时费力,架木皆为上等红木,两根龙骨与诸多肋骨乃是绿卿岛糜岛主亲植亲培四十年年的瑕斑虹竹,若是毁坏了,与琉璃青砖一般,自掏腰包。”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便只得取巧不可强拆呀,若硬拆了去,谁赔得起?不过九人倒也并无多大不满,一丈之外要能破了这实木架子,那得怎样的剑气?我辈皆非能人如何破得?
“尚有四分之一炷香。”
汪毓举起服剑,观有剑穗随风荡曳多时,再紧闭双目十指连动,凭空拟作一场试剑:
我已深谙拐手巧力暗力,一丈之外飞剑取物小菜而已,此前所虑一则诸刃挡之剑径难估,二则风拂剑动不可捉摸,金剑其旁铁剑、短锤、斧头搭造之庇所十栈百道,不知风从何处吹来再经莫名之冗道改向终吹往何处,金剑之位总是在变,亦难亦难!管了他去,先试一剑,若是不成我用剑气外化试试强劈开这架子冲毁了金剑,我看到时候好人前辈忍不忍心叫我赔。
一炷香焚尽,另半炷香焚起。
“考剑启!剑徒汪毓出剑!”
汪毓不自答话也不出剑,仍是闭目思索。
“剑徒汪毓出剑!”
双目抖睁,盯紧了刃丛中那柄金剑,右腕疾抖刚力喷出直将剑尖崩断,剑身拍飞剑尖,只见一道银光飞过,“叮——”之一声清脆,龙门剑架中央那柄金色秀剑摇摇欲坠,金漆已是刮去不少。
旁席观不真切,离此较远也没人能看到细细的金剑,倒是那一声清脆尤为响亮,可也不知何来。
“好手法!”柳如是一声惊呼直将旁边紧张的花万剑吓做一跳,他们两位又如何看不清晰——汪毓待风渐轻了,又等金剑吹至刃丛之外,当机立断巧力驭这枚剑尖硬是拐过几个关口直是击中金剑,时机力道手法剑气缺一不可,如何不叫好?
“少见多怪,柳兄如此一惊一乍,到底世面见得少了。”
“你倒是先把你攥紧的拳头松松,再把你鬓旁的汗擦擦去。”
“米堂主,这……可算一分?”第一剑使出,汪毓心中没底,虽说击中了金剑可到底将手中服剑毁了去,也不知算是不算。
“暂计一分,不过剑尖不可捡来再使,是晋是留?”
“留!”
剑身当以剑尖为脆,流力抵错再施刚力破之崩开剑尖不难,尖细且狭也便于钻道拐扭,所幸是划开了金剑,可眼下尖是飞去,那么这取巧的第一剑,便不可再复刻了。
思忖稍时,汪毓喜上眉梢:
“看我第二剑!”
内力流出罩上剑身立时涌现剑芒,举着如此凌厉的剑气,汪毓将其直挺挺丢插了出去。
“嘿!你小子……”米琮来不及阻止,“端的搞得一手好破坏。”
只见青剑剑芒化锋,一鼓作气破开三柄铁剑戳穿一把板斧,不偏不倚抢在了滑来的金剑前方,剑刃削去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