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下一柄短剑探出,银光闪过郭磊收了肉掌连退数步躲开此剑。
郭磊意欲汪毓满心护剑由此一掌拍碎脑袋,汪毓将计就计佯装只顾服剑,左手早是探到剑囊悄悄取出短剑,就等郭磊出掌一瞬间划开他的咽喉。此时二人绷紧心弦周遭变化毫厘之处也是逃不出视线,一刺一退均是未能得手。
“郭护法,你不该躲,以你深厚内力自能肉身抗下我这一划,我的脑袋可不就碎了?这番好机会,你再遇不得第二次了。”汪毓吐出口血水。
“有的是宰了你的手段。”先前那凌厉剑气可是生生剜去自己肩头一块肉,这一划若是受了,人头落地无疑。你汪毓视死如归,我可得好好活着,以命换命,不值当。
“可惜啊,郭护法!你太怕死了。”汪毓挺剑刺来,郭磊欲动,脚下剧痛袭至,低头视去,脚踝被汪毓所咬处肿起且有紫淤现出,“臭小子,你使诈用毒!”
“此话从郭护法口中说出,当真可笑!”
剑已刺来,单足蹬地退了数步郭磊躲了这一剑,足下疼痛愈深无心迎战,随便招架了几剑郭磊自怀中取出瓷瓶饮下。
“留点活心龙阳露与我,如何?”拾起子剑,双剑交错俯身直剪向郭磊伤腿,郭磊双掌做抵架开数剑,毒性尚浅疼感却不减,不多时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渗出,且战且退,突然脚下一绊径就后仰摔去,汪毓趁势刁钻捞月一剑撩来,郭磊及时运出银掌按下这一剑,双掌拍地借力上腾窜到树上。自上观下,地面坑坑洼洼极是不平,野藤长蔓交错横生,哪有一处落脚好地,好小子!知我腿脚不便,愣是将我逼到此处。
“着!”银掌疾出,郭磊自树上跃下左右双足分踏银掌之上,掌载人去人随掌飞,低空激飞直朝向汪毓,这一下,便是一足难启也不影响他郭磊动作,双掌连动朝着底下汪毓压过,第三枚银掌悄悄祭出藏于身后,只待时机成熟一掌断了汪毓筋骨。
“好使法!”搬天架过,饶有内力罩上,这自上而下的一击还是将汪毓推出数丈远,站定后摘星频点破着郭磊双掌,眼见是落了下风,“起!”左臂护前双腿蹬地,借力腾起硬生生挨了郭磊一掌,以臂换招己身狠狠撞了上去,郭磊浮于半空下盘本就不稳,又无依附处可借力,被这一撞也就跌飞了出去。左臂小臂已断,汪毓面色惨白疼得汗水直流,无暇喘息提着服剑便朝郭磊刺去,郭磊单手攀住第三只银掌于空中强行稳住了身形,另一掌卷起劲力拍向汪毓,剑掌再是交锋,汪毓单臂有伤郭磊一足未愈,虽有余力难是全将使出,二人各使心眼,拉扯试探此进彼退,迟迟未有进招。
“汪兄弟,我与裴护法且要胜过了,你要撑住,我们马上便来助你。”林外柳子瑾传声而来,一语入耳如是服下一粒定心丸,汪毓心气大振,左臂断处伤痛也仿佛减轻不少:“嘿嘿,郭护法,看来我之队友略胜一筹。”收足便退很快隐入林间。
“哪里去!”郭磊跟上。眼下形势不容乐观,曹璋陈莫新之流当是不能胜过柳子瑾裴溪,让此二人率众行斗旨在拖延时间,待自己解决掉汪毓这个小子再回去助阵,不曾想这些废物到底成不了事,如此短时都拖住不得。再是自己也大意了,被汪毓这小子玩的团团转,不说擒杀,自己倒还负伤吃力,当下不论如何需宰了汪毓,万万不能等到柳子瑾裴溪过来。念及于此踏足银掌低空疾掠速度再提,他是紧追汪毓是紧逃,后者左突右闪掩于丛间,故意朝着灌木矮枝处遁去,郭磊一掌飞去直击向汪毓脊椎,汪毓头也不回拐手做势惊鸿一掷砸偏了银掌,银掌稍有凝滞复又砸去,郭磊于身后不断摧喷掌上内力于银掌上,又是一击砸来,故技重施第二发惊鸿一掷再是挡住银掌,如此第三发也是丢出。
“小子,你的飞剑还剩几柄?”
仅余两柄!汪毓不敢答话凝气奔逃,此前无异于鬼门关前挣扎,但是慢了半步,这鬼门可就将他永远关进去了。矮枝做扰郭磊心烦得紧,干脆内力全摧流化于掌再若水纹喷出,裹住身前银掌,水波裹罩银掌立时胀大数倍,宛若璀璨皓月,身前矮树低枝但是碰触尽皆碎裂。汪毓感到身后压力愈来愈近,掏出奔逃时随手扯下的蔓藤系于母剑剑首,左手惊鸿一掷母剑向前飞去,右手射日连环余下两柄短剑直袭皓月。短剑所挡将银掌后推尺许,身前母剑也刺入一古树躯内,手再发力汪毓牵着藤蔓荡飞过去,如此又是将郭磊甩开不小距离。
“聪明反被聪明误!”郭磊心中狂喜,如此你小子虽能拉开距离,可离了矮树无冗枝挡我不就是我飞掌的天下,你能快得过我?皓月再推先前拉开距离直就没了,眼见要追上汪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