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黑九的大声呵斥下,身后一众险阵军将士也纷纷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战刀,神色肃然的盯着他们眼前的每一个人。
“你!”
田墨显然是被黑九这不要命的举动给整破防了。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些险阵军士卒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他的这五百名亲卫要真和这些人对上,那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只要先把眼下的局面控制住,那以后这黑九还不是任由他拿捏。一想到这儿,田墨的目光就开始四周的张望了起来,他在找,找王虎的身影。
“将军!”
“王虎呢!?”
田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王虎的身影,却是把方才出去的亲卫给等来了。
“王统计说他昨天夜里起来尿尿,不慎闪了腰,现在正躺在床上静养,实在是下不了床了。
“王虎啊王虎,当真是本将小看你了...”
田墨深深了吸了口气,他此刻才明白了过来,眼下的这些人原来都是王虎默许了的。
“我再问你一次!给养,军械!什么时候能拨下来!”
黑九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千炼刀,从他微微前倾的身姿中不难看出,这是随时准备投入作战的姿态!
“哼!黑九擅自率兵围攻主将,此乃兵变之举!传我将令,各梯队千户立刻率军前来平息掉这帮叛逆!”
田墨已经被王虎的这番举动彻底弄的没有耐心了,此时,他就算冒着风险,也要势必把眼前这些人拿下。
如若再放任黑九这般下去,那他这个新上任的鹿字营主将真的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了。
“这位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就在田墨的话音刚落下来,一道略微有些戏谑的声音从后方缓缓传了过来。
“你是哪个梯队的士卒!竟敢在此地大放狂言!”
田墨闻言便向后方望了过去,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
从穿着上来看也不是险阵军的军服,田墨都纳了闷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一个小小的士卒都敢来这儿找死了。
“我不是哪一梯队的士卒,我叫许戍声”
戍声说话间便从后方走到了黑九的面前,递给了后者一个安定的眼神后,目光便锁定了眼前这个新上任的鹿字营主将。
“本将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来人!给我拿下!”
田墨随意的扫了一眼戍声后,随即便对着身旁的亲卫吩咐道。
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可在这鹿字营,他还不至于说让一个小卒都敢站在自己的头上。
可田墨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都能明白一个寻常士卒怎么敢对着他这般说话。可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占据了理智,全然没有了任何顾忌。
其实田墨要是多在鹿字营待一段时间,绝对会知道眼前这个自称许戍声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但他却是刚刚从西疆战场上调过来,虽然听闻过冠世侯的名号,可对于许戍声这三个字他却是未曾耳闻。
“谁敢!”
黑九顿时就挡在了戍声的前面,持刀对着田墨身旁的一众亲卫。
而这些亲卫们也都是随田墨一起调到鹿字营的,对戍声的面孔他们也自然不会认识。
“我就只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
戍声的眼神已经逐渐的冰冷了下来,而后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后,便接着对田墨开口道
“你觉得我没有跟你对话的资格是么?那现在呢?
“冠,冠世侯?!”
看到戍声手中的令牌后,田墨顿时便呆愣在了原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近日那声名鹤起的冠世侯。
不是听说那位冠世侯在殇阳关么,怎么会到这儿来。可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中的令牌却是实打实的,这没有任何人可以造假。
“侯爷!末,末将先前不知您的身份,言语间的冒犯还请您赎罪!”
田墨呆愣了片刻后,当即就对着戍声跪了下去。
冠世侯这三个字的份量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还是大明第一个在二十岁便封侯的人,这其中的含义他又怎会不明白。
“起来!”
戍声见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即便对着面前下跪的田墨呵了出来。待田墨浑身颤抖的站起来后,戍声才又接着道
“现在能说了么?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