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了院子,小丫鬟安慰着康平:“郡主别生气了,这次让他跑了,下次我们多派些人跟着就是了。”
康平揉了揉眉心:“那个臭乞丐,等落到本郡主手里定扒了他的皮不可。”
小丫鬟地上茶道:“郡主和一个乞丐置什么气,终究不过是个贱民而已。
过几日定安王府老夫人的宴会,明儿个奴婢陪你去首饰铺子转一转,到时候郡主漂漂亮亮的登场,定艳压着幽州的那些贵女。”
小丫鬟的马屁让康平心情愉悦了起来。
顾凄凄带着季文尧摸索到厨房,从厨房拎了只没褪毛的鸡,又拿了桶油,鬼鬼祟祟回到了康平院子。
两人一直躲到深夜,才开始行动。
季文尧在外面把风。
顾凄凄推门进去,从空间掏出一把剪子,毫不犹豫的对康平的头发下了手。
又把头发绑在那只鸡身上,翻出一条康平的白色里衣,套在了鸡爪子上固定好,拿出一根绳子吊在了康平的床头。
退出去时还不忘了把那桶油倒在地上,悄悄地关上门,两人出了院子。
两人一路走到青柳巷季文尧疑惑:“小七不是说要回家。”
“对啊。”顾凄凄站在巷子第一家,顾宅的门口,扬起下巴道:“喏……到了。”
季文尧更是诧异不已,原来两个人住的那么近,他还疑惑那天顾凄凄怎么到处找不到人。
惊讶的整张脸都僵住了,嘴里蹦出:“顾凄凄……”
“呀,季大哥你还知道这么多。”
顾凄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我回去了,拜拜……”
说着哼着小曲去敲门,张伯听见声音开门赶忙上前迎接:“我的小姐,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我和季大哥出去玩了。”说着进了院子。
张伯看见门口的世子爷躬身行礼,笑了笑关上门。
季文尧回了隔壁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躺在床上傻笑。
又想起那日梁元说他图谋不轨的事,更是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要是图谋不轨也不是不可以。”
顾凄凄回到家,想到送给康平的大礼包不禁失笑,想想明天康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翌日天刚蒙蒙亮,御史大人的宅院里,一声尖叫吓退了院中鸣叫的青蛙。
康平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床头挂着血迹白衣,一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几个丫鬟听见声音推门进来:“郡主怎么……”话音未落,说话的丫鬟伸出的脚踩在地上整个人都滑了出去,后脑勺重重摔在地上,而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来不及躲闪倒在了一起。
顾不上别的三人手忙脚乱爬起来,堪堪稳住脚当看见床头披头散发还掺杂着血迹的白衣时,吓得几人乱作一团,又向前摔了下去。
康平尖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废物,没用的东西。”
几个人叠罗汉般压在了一起,外面的婆子听见声音跑到门口,见此赶紧叫人。
她小心翼翼进了屋子,当看见康平时更是心凉了半截:“郡……郡主,您的头发……”
丫鬟也顾不得别的踉踉跄跄爬过去,扶着床将床头顾凄凄的大礼包拽下来。
只是这一拽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带着架子床的承尘,直接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康平的身上。
若是顾凄凄看见此番场景也会咂舌:这人要点儿背,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儿啊。
康平的再次的尖叫声传入刚走到院门口的御史大人的耳中,知道五十旬的老头,慌慌忙忙跑像屋子。
一只脚刚迈进屋,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幸好他抓住了门框,只是动作僵在那里,苍老的声音带着慌乱道:“哎呦……快来人,扶我一下。”
小厮上前扶住御史康大人:“大人怎么了……”
“轻……轻点……腰……腰……”老头此时疼的呲牙咧嘴。
几人把康平扶出来,康平一巴掌扇向哪个拽下承尘的小丫鬟。
目眦欲裂道:“滚出去领板子。”
小丫鬟哭声不断求饶着。
康平更是怒火中烧,声音带着狰狞,在场的下人都不禁哆嗦:“滚出去……”
另外两个丫鬟瑟缩着脖子,扶着康平坐到小塌上,当看到自己到肩头的头发时,整个人再也绷不住晕了过去。
整个早上,御史大人临时居住的宅子内人仰马翻,原本就是暂时居住,下人也都是幽州的一些官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