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这几日手上的癞蛤蟆是掉了,可是她的心情却糟的像个豆腐渣。
本想把七哥抓来,结果错失良机人又找不到了,又听到季文尧好男风的消息,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
这还嫁什么嫁,皇舅舅愿意让他自己嫁吧。
想着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可是没抓到七哥又有些不甘,索性晚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整日让人盯着七哥得动静。
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顾凄凄现在出门都有种心虚的感觉,虽然大家不认识她,可是春香楼知道啊。
这两天不出门,憋在屋里就像招了蛆一样。
顾凄凄裹着被子龟缩在床上嘴里碎碎念着:“王八好,壳硬、皮厚、寿命长、可炖汤。”
秋菊进来便见自家小姐神叨叨,笑着打趣道:“小姐,这是疯魔了。”
“秋菊……呜呜呜……你家小姐好想当王八啊。”顾凄凄翻身四脚朝天面露绝望。
秋菊:“小姐说的什么胡话。”
“我要是有那王八般的脸皮还能困在这方寸之地吗?”
秋菊:“小姐,现在城中传的都是世子爷,也没人知道是您。”
顾凄凄顿时来了精神,坐起身:“对哦,我见到那王八蛋躲远点儿不就行了,快给我梳妆,还有我们今天回家住。”
定安王府内,季文尧找了两天都没顾凄凄的踪迹,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这种感觉简直跌落到谷底。
想着人还生着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然而回到家先被请去了和善堂,季文尧兴致缺缺的进来,一只茶碗水花飞溅砸到季文尧脚边,发出瓷器破碎的声音。
季文尧抬头眸子阴郁,罪魁祸首老夫人,看着他的样子不禁一震,那嗜血的眼神像极了老定安王。
不禁想起老定安王活着的时候,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她嫁给老定安王,然而她除了愚昧无知,平庸无能外实在是没什么优点。
每次她脑袋犯混,都会被数落一顿,虽然是当家主母,却并不受老定安王待见,老定安王过世后她才得以喘息。
拉回思绪老夫人强装镇定道:“你还知道回来。”
季文尧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这糊涂祖母找事儿,不耐道:“祖母有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你知不知道你都成全城的笑话了。”
“孙儿知道了,祖母没什么事孙儿就先走了。”说完不等老夫人说话就转身出去,他是实在没心情陪他们虚与委蛇。
身后的老夫人气的发抖,硬是一个字没憋出来,身边的嬷嬷给她顺着气儿,生怕给这老夫人气背过气儿了去。
老夫人扶着额头,心里盘算着,虽说这康平郡主前些时日,有些让人一言难尽。
可是那是长公主嫡女啊,若是她的好二孙子,攀上了这条船,那么她也算是有了依靠。
“去,让老二媳妇和长明过来。”老夫人有了打算便真去做了。
二夫人和季长明听了后,本打消的念头,被一撺掇又燃起了心思。
季文尧回到院子就呆坐着,季文夕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哥哥一副思春的样子。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乱转着凑上前打趣道:“那位小哥哥,真的让哥哥芳心暗许了吗?”
季文尧回过神,伸手拥开她的头:“走开,走开……”
“呵,瞧你那样,不过这次哥哥的花样,比起之前高明的许多,你不知道吧画本子都写出来了,可精彩了。”说着李文夕拿出昨天买的画本子递给季文尧。
“合着你是拿我当个画本子看的。”烦躁的他起身就往外走。
季文夕在后面如何喊都没得到回应,小姑娘挠挠头撅起嘴巴:“呵,还真生气了,什么人嘛。”
定安王听说人回来了,还没见到人就听说又走了。
他也是八卦心起,就是真的很好奇,这小七他俩为何一凑到一起就能干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季文尧本来是出去走走,结果到了破庙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顾凄凄的大嗓门高声喊道:“能打败大哥只有自己。”
季文尧听了一会儿,就听见顾凄凄五吹六喇的,讲着自己与城南一条扒拉狗儿斗智斗勇,追了那条扒拉狗儿整整一条街。
季文尧听着听着总觉得被内涵了,走到顾凄凄背后就那么看着她。
顾凄凄站在大石头上,嘴还没叭叭停,四饼、五条、老六几人笑嘻嘻跟李文尧打着招呼:“世子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