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此时定安王府鸡飞狗跳。
原本睡梦中的康平隐隐闻见难闻的气味,身下湿乎乎黏腻腻的,那只癞蛤蟆一刻没消停拽着她的头发蹦跶着,发出的蛙叫声将康平吵醒。
看见手上的东西顿时吓得大叫,整只手都不知该放到哪里好。
起身却被缠在床头镂空木雕的头发拽住,看着头发上粘着的青蛙更是惊恐不已。
小丫鬟听见声音进来捂住口鼻又怕康平发怒,只能忍着恶心上前关心:“郡主,怎么了。”
“你是瞎的吗?还不快叫人帮我处理。”
此时有小丫鬟赶忙跑去和善堂禀告老夫人,全府上下顾不得其他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等老夫人和定安夫人以及几个二房三房的夫人赶到时,便被那臭味熏的一个趔趄,有人捂着口鼻,有人直接忍不住跑出院子吐了。
等众人进去后便看见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为康平擦洗着头发和手,奈何她们不知道那癞蛤蟆是如何弄到康平手上和头发上的,无论怎么清洗都没有丝毫下来的意思,反而遇见水的癞蛤蟆扑腾更欢。
顾凄凄要是知道定会自豪的炫耀着自己商城的强力胶。
“哎呦呦,这是怎么搞的。”老夫人急的跺脚。
定安夫人见此赶快命人去找剪子:“快先把头发剪下来。”
得了命令几个丫鬟不再犹豫,拿着剪子先处理了粘在头发上的癞蛤蟆,她们如何不知用剪子,奈何这郡主的脾气谁也不敢开口罢了。
有人窃窃私语说着:“这郡主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手上和头发上长了癞蛤蟆不说,竟然大小便失禁……”
吓尿了是真的,可也远没有到大便失禁的地步。
康平哪里顾得上其他人的窃窃私语,此时也是吓得失声痛哭。
头发处理好了,只是手上的那只让人有些犯了难,头发可以剪可是手总不能剁了吧。
康平被人扶着去沐浴,众人见到那床上的一摊脏东西,就连见过大世面的老夫人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上到主子下到丫鬟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世面。
浴桶中的康平死的心都有了,可手上的癞蛤蟆挣扎的更厉害了。
就这样忙碌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整个定安王府还哪里有用早膳的心思,怕是这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定安夫人回到院子和王爷说着这事,定安王也是震惊,突然想到自己生的那个小混蛋,有些怀疑转身看着定安夫人。
“夫人,不会是尧儿闯的祸吧?”
“王爷……”定安夫人心里也是没底,只能派人去喊儿子。
而被念叨的世子爷昨晚和顾凄凄喝的烂醉,此时还在呼呼大睡,顾凄凄早在两人喝完后偷偷回了家。
睡意朦胧的季文尧听到王府传来的消息瞬间精神过来,忍着笑让人先回去。
带王府的人走了屋子里传来大笑声:“长风,小七还在睡觉吗?”
“公子,七哥早就走了。”
听后季文尧大好的心情有些失落,他觉的小七就是他无聊人生中的一道风景线,昨晚辛苦的成果不能和她分享真是遗憾。
他起身梳洗过后让长风往身上撒了些酒水回了王府,此时的王府又是一大屋子人吵嚷着。
季文尧掏掏耳朵,这一大家子人真是闲得慌,三天两头就得开次家庭大会。
待季文尧走进和善堂,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怒斥着:“你还知道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季文尧笑嘻嘻道:“祖母怎么这么大的气,孙儿昨天喝的有些多,便睡在了外面。”
季文尧身上的还隐隐带着酒气,在座的众人也是见怪不怪,比起早上的味道显然这酒气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定安王坐在旁边看着儿子,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怕皇上忌惮,自己这一腔抱负的儿子怎么会成为如今这般模样,他是真怕他好好的大儿子就真成了个纨绔。
老夫人坐在主位说着:“康平的事儿大家也都知道了,毕竟人在王府出的事,我们也要给个交代的。”
定安夫人心中腹诽:还不是您老人家非要把人留下,不然哪有这么多糟心事。想是想但还是面带为难的说着:“这事怕是不好查。”
杜氏眼里带着些算计,阴阳怪气道:“大嫂,婆母说的对,我们总得给些交代的,不好查我们也的查清楚的。”
有人开了口下面顿时又像开锅了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